他。他亦抬头能看得见她。
孟娬又笑嘻嘻道:“殷武王,你说你拿针线做香囊时是何等光景啊。你做得比我还好,怎么这么厉害啊。”
殷珩随手翻了一页公文,头也没抬,道:“叫相公。”
孟娬横躺着,双脚朝里,头朝外,翘着二郎腿,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勾着。她半个头仰在床沿边,发丝渺渺往下淌,一双倒转的桃花眼里星火繁缀,格外流光璀璨。
她半抬着手,袖角轻轻滑落,露出一截如玉皓腕来,指上挂着香囊来回轻晃,香囊穗子便在她脸上轻轻扫过,十分轻柔。
她道:“相公,你这双手可挽弓御剑,可鸣琴书画,眼下还能穿针引线、缝缝补补,你让我这女子可怎么活啊。”
殷珩抬眼看了看她,见她这般惬意自在,不由得眉梢上挑,道:“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