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讲求贯彻落实(1 / 2)

夏氏闻言,便心安了下来,道:“那我回房换身衣服,就随你过去。”

孟娬道:“不着急,娘换好衣服,再梳一梳头,上点妆容。”

夏氏道:“皇后娘娘不是在等么,我怎能让她久等?”

孟娬道:“可也不能御前失了仪容。”

于是回到院里后,夏氏换了衣裳,又坐下不慌不忙地梳了妆容。

寿王府众人都等得有些焦躁了,皇帝本也想等一等的,可他等了一阵没个影儿,他宫里还有一大堆政务没处理,时间宝贵得很,哪能耗在这里,于是便起身要回宫去,只留下话道:“此事交由皇后处理便是,事后通禀朕。”

朝臣们连连恭送。

皇帝一走,禁卫军也就跟着一并撤走了。

这寿宴上始才有了两分和乐的样子,大家也不那么拘谨了。

等孟娬带着夏氏到寿王府时,已将近晌午时分。

夏氏也头一次如此正式地露脸。她衣着规整,面上淡施妆容,看起来竟比平时还要年轻两分。

她双手掖在袖中,一路行来微微低首,尽管袖中的手已经紧张得拧在一起,可她的步子仍是从容。

到了花园,面前皇后,夏氏福身行礼。

众夫人此前几乎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眼下终于得见,原以为一个乡下妇人能有什么好涵养,可事实上却超乎她们的预期。

夏氏举止得体,仪容也无可挑剔。

皇后道:“夏夫人免礼,赐座。”随后又命人传召侍卫。

然而下人这一去,却颇久都没人来回话,也不见那几个侍卫前来。

皇后正待要催促,这时才有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跪地禀道:“启禀皇后娘娘,那几侍卫……死、死了。”

话音儿一落,满场寂静。

谢家夫人率先回过神来,煞白着脸色怒指孟娬和夏氏,道:“是你们怕事情暴露搞的鬼是不是?!”

皇后皱了皱眉。

孟娬抬眼回视她,道:“谢夫人,你怀疑我母亲,要我母亲过来对质,现在我把人带来了,你那边出了岔子,你却怪我?我带着侍女来贺寿,又依你的意思带着侍女回家去接母亲,来回跑两趟,还白跑,你说我搞鬼,我会分身不成?”

谢家夫人道:“不是你,那为何你一回来,人就死了?”

孟娬道:“这得问谢夫人你啊。我虽不在这里,可当事人之一的你不是还在么?我问心无愧,为证我母亲清白,愿意全力配合,谢夫人找了几个侍卫诋毁我母亲名声,现在我母亲在此,莫不是怕事情败露,担心待会儿会捱那三十耳光和三十杖责,所以先来个死无对证?”

谢夫人气得说不出话。

有了孟娬先前义正言辞的铺垫,在场的人都看出了谢家夫人有诸多不安,再加上眼下孟娬几番话一回,她的指认就更加没有说服力。

从始至终,孟娬都没表现出过心虚和慌张,她有的只是愤懑和大义凛然。为了证明母亲清白,愿意配合不说,还主动请求皇后彻查到底,说明她是非常肯定进使馆的那夫人不是她的母亲。

如此,那几个侍卫死了,除了平白惹得一身怀疑以外,对她还有什么好处?

反倒是谢夫人,先颐指气使地指认,但见孟娬态度坚决后,便开始底气不足,才更惹人怀疑。

孟娬转头向皇后凛色道:“侍卫之死,到底是谁暗中作祟,请皇后娘娘明察。”

皇后冷声责问道:“那几个侍卫是如何死的?”

来人应道:“方才第一时间去找了大夫,看看还有没有救。大夫说他们是服了砒霜死的。早前有人给他们送过水和吃食,可王府里下人众多,都在为午宴做准备,来回忙碌,谁也没留意到。”

今日怎么说也是寿王的六十大寿,在人家的地方,不好把事情闹得过大,更何况还闹出人命来了。

要传到皇帝耳中,坏了寿王的寿宴,只怕要责怪皇后办事不利。

遂皇后令道:“先把侍卫抬出去,莫要脏了寿王爷的地方,也莫要惊扰了前堂宾客。此事等今日过后再加详查。”

王府开宴,寿王妃早去张罗了,而后才回来请众夫人陪同皇后要去入宴,不过孟娬却稳坐不动。

在谢家夫人也款款起身之时,孟娬淡淡开口道:“谢夫人,烦请你掌完嘴以后,再去吃酒也不迟。”

谢家夫人一顿,回头怒视孟娬道:“殷武王妃,你不要欺人太甚!既然侍卫已死,也就无法证明进出使馆的女人是不是你娘,便没个定论结果,如何判定?!”

孟娬道:“你的意思,无法证明是不是,便还有可能是?这流传开来的谣言,只有是和不是、有和没有之分,可能是、可能不是,可能有、可能没有,这些恶意揣测与造谣生事有何区别?如果谢夫人不服,我也不强逼谢夫人,那明个我自也向全城传开,说谢夫人可能在外面与野男人宿夜,我只说可能,又没说一定是,谢夫人觉得如何?”

谢家夫人气得发抖:“你……你一派胡言!”

孟娬道:“谢夫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又向皇后一礼,道,“皇上早前便下了口谕,任何人不得再造谣生事,还请皇后娘娘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