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第一次见识到阿玛的威力,按说应该害怕的,毕竟他不能保证自己有触怒皇上的一天,但这样的话不就是因为一个人有非人的力量,尽管他帮了自己却反而恐惧对方吗? 苏辰当然不会这样的,相反他还觉得特别爽,谁让那些人这般恶心的猜测他一个小孩儿。 他现在的身体其实七岁还不到呢,就想给给他安个私通庶母的罪名,也太恶心了。 只是乌雅氏比较倒霉,完全是因为自身太弱受到了牵连。 苏辰就跟康熙替乌雅氏求了两句情,重点是叫阿玛别逮着弱小者撒气。 康熙见儿子不像是被那乌雅氏鼓动的替她说话,对她的迁怒倒消了几分,摸着儿子的脑袋说道:“辰儿啊,宫里的这些女人,皆是各有一份心肠,不是自己的亲生子,她们便不会真心对待。” 苏辰一阵无语:那阿玛,您还找这么多女人生孩子。 “其实儿子都知道这些,只要她们对阿玛是真心的就好了。” 这叫康熙有些惭愧,但儿子,还是越多越好。 苏辰不知道阿玛的想法,要是知道了,肯定更无语。 宫里的气氛直到九月十五这天才变得热闹,第二天是册封大礼,这一天各种准备都要抬到面上,太和殿也布置好了宝案、采亭。 整个皇宫都热闹的像是在过年。 再遣官员分别去告祭天地、太庙、社稷的时候,热闹喜庆的氛围也弥散到了京城各处。 一阵马蹄声从墙外传来,院子里踢毽子的伊尔木面色红润,停下来静着听了听,问旁边捡毽子的丫鬟:“外面这么热闹,都是为着辰亲王册封的?” 丫鬟点头道:“是的呢,听说比照当年太子爷的册封大礼,也不差什么。” 伊尔木脸上的神色有些不一样,也不踢毽子了,转身走去室内。 侧室舒舒觉罗氏从外面走进来,坐下来跟摆弄几颗琉璃珠的女儿道:“姑娘这是不开心?” 伊尔木道:“没有不开心”,手里摆弄着琉璃珠,突然问道:“娘,皇上那么宠爱他的长子,女儿便是进了宫,能得几分宠爱。” 母女私底下的称呼很是随意,舒舒觉罗氏笑道:“你这个就担心的过了,父亲对儿子宠爱,不妨碍他有喜欢的女人不是?姑娘有才又有貌,能得皇上喜欢的。听福晋的意思,叫你进宫便是正位,到时你生的儿子同样是嫡子。嫡子和嫡子,不差什么的。” 伊尔木其实有些怨恨皇位上的那个人,当年父亲身为四大辅臣之一,办事不可谓不尽心,对皇上不可谓不忠心。 鳌拜嚣张,父亲可有过一分一毫逾矩? 但皇上为了收拢权力,康熙八年处置鳌拜时,竟把自己的父亲也打为同党,难为了康亲王还拟了十二条罪状议责父亲。 既然父亲有这许多罪,都能判了死罪,皇上怎么最后却免了父亲的死罪呢。 父亲是最疼爱她的人,康熙十三年父亲去世之后 , 这点怨在心底越来越茁壮, 以至于有点恨的影子。 因此伊尔木是有七八分的不愿进宫伺候的,但嫡额娘进宫几次,言说太皇太后有意叫她入宫,还许以正位。 这是觉得当初以罪罢了父亲的职,觉得亏欠钮祜禄氏吧。 舒舒觉罗氏拉住女儿的手,道:“你心思不要太重了,皇上是个明君,你做了他的妻子,总比随便嫁给什么宗室子好。” 伊尔木苦笑道:“娘,皇宫有命,谁敢不从?” 因为苏辰封王的事,不止是钮祜禄家的伊尔木生出一些想法,佟佳家的适龄女子泉清,也对未来的皇宫生涯有些不确定。 这先皇后留下来的两个儿子,也实在是份量太重了。 泉清本来打算十六年大选之时再入宫,如今却有些着急。 晚上了父亲应该在家,泉清叫人从厨房取了份莲子羹,就往书房寻父亲。 佟国维的确在书房,但他正在跟家里的幕僚先生议事,泉清是府上的嫡女,出声不让奴才们开口,谁敢吱一声。 走到书房门侧边,听到里面一个声音说:“太皇太后想让皇上立继后,却是属意遏必隆的女儿,这是什么意思?想要给遏必隆翻案了?” 接着是自家阿玛的声音:“翻案是必然的,现在前线拼杀的,都是八旗兵,对于勋旧老臣,很需要安抚的。” “如此,咱们国舅府上的千金,进宫了该如何处?总不能低那钮祜禄氏一头。” 泉清听出是哥哥在为她打抱不平,心里固然难过,但进宫的心却不曾有一丝动摇。 因着书房还有外人,泉清没有立刻进去,转身带着丫鬟回了,等
第 29 章 册封(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