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还是在陛下身边最有归属感。”
“喔,那霍将军呢?”
“随他去。”
“……”
“你们这一家,”李无廷缓了缓点评,“一盘散沙。”
宁如深抿唇微赧。
一旁;耿砚从刚才开始就一个字都听不懂,他张了张嘴没插上话。
思索间莫名觉得自己像条来搭船;狗。
…
船沿着河畔行出几里,慢慢便淌到了座席尽头。
锦衣卫将船停靠河岸边,“主子,到了。”
李无廷嗯了声起身。
宁如深也跟着站起来。
船身随波一晃,他正和李无廷面对面站着,一个不稳猛地趔趄向前——
脚尖相抵,一手按在了那平阔;肩头。
宁如深惊了一跳!
玉白;手指一下在那青色;衣料上攥出几道褶皱。与此同时,一只大掌扶在了他背后,指节和发丝都缠在了一起。
他定下神来。
入眼是交叠严谨;衣襟,一枚喉结微动。
他正盯着那枚喉结怔神,头顶便落下李无廷磁沉;声音,带了点正经;探寻:
“怎么不抖了?”
宁如深抬眼,对上了后者认真端详;视线,“……”
这是把他当成了仓鼠在观察实验?
他动唇,“如果,陛下有这种需求。”
“……”锦衣卫、德全和像条狗;耿砚齐齐关上了耳朵。
李无廷额角一抽,“朕没有。”
·
宁如深顶着锦衣卫和耿砚难言;目光回去了。
尤其耿砚那张脸,比川剧脸谱还要丰富多彩、复杂多变。
像是一场临别表演。
宁如深揣着袖子悠悠叹了口气:
都是李无廷,一会儿让他“浪”,一会儿又要看他抖。
净提些怪要求。
…
淮明河畔;谈诗论经持续了十来天。
从会试结束到放榜隔了半个月,这期间众考生都留在京城中。
宁如深去礼部蹭饭时问起,“会试结果如何了?”
管尚书摇头,“我们礼部只负责主持,不负责阅卷。”他说着打量起宁如深,“喔,如果是宁大人,倒是能负责。”
三言两语已然把人划入礼部;范畴。
宁如深干笑,“厚爱了。”
御前没传出什么消息,京城中也一如既往;繁华和乐,一切似乎都在顺利推进。
就这么到了放榜;那一天。
放榜当日,京城轰动。
不管是考生还是普通百姓,都纷纷挤到榜前来看新一届科考;排名。
宁如深没去凑那个热闹。
排名早已呈到御前,他替李无廷研墨时扭着脑袋瞅了几眼,依旧是一个都不认得。
但他看李无廷目光细致,好像认识不少人似;。
宁如深揣测,“有陛下看中;人?”
李无廷浏览一遍,确认与上一世相差无几,便放下名单,“只是对一些名字有印象。”
宁如深,“比如?”
大概是这话接得正合意,李无廷没有追究他随意;语气,只点了几个名字,
“你;百家饭,熟悉熟悉。”
宁如深恍然,认真记了下来。
“还有这个……”那修长;食指漫不经心一晃,又点了个名字。
宁如深扭头瞅,“这又是谁?”
“夸宁卿霞姿月韵;。”
“……”
宁如深差点把脖子拧着!
他看着李无廷淡然;神色,脑中浮出那日几人在茶摊上;议论,一时哑然:
锦衣卫;汇报该不会是一字不差吧?
李无廷看着他,“怎么了。”
宁如深立马垂眼,偷偷给人上眼药,“没什么,这种议论,臣……也不是很介怀。”
李无廷轻声,“宁卿是不介怀,只是往下掀了两片瓦而已。”
宁如深,“………”
草,怎么连这都知道。
他无言凝滞了片刻,李无廷大发慈悲,“行了,下去吧。”
宁如深告退,“是,陛下。”
将要退出御书房前,忽而又被叫住:“宁卿。”
他转头,只见李无廷朝他遥遥看来,“朕特许你,明天往腰带里塞几颗核桃。”
宁如深:?
…
宁如深挂着满头问号回了府。
刚回府不久,就看非“啪嗒”不出现;拾一竟然翻窗而入,主动出现在他跟前:
“出大事了。”
宁如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