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林淑那个时候就对性格温柔,又长得清秀俊逸的这个穷学生有了好感,当年追谢温文的时候也堪称是女霸总式。
只是他们结婚后仅仅只是五六年的时间,谢温文就因为意外车祸而下肢瘫痪,然后再过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们就离了婚。
外界许多人都在说,林淑是看不上谢温文这个残疾了。
谢澄莹从小到大,也是这么认为的。
她每年的暑假,都会去爸爸的家里,爸爸是一个说话做事从来都很温柔的人,谢澄莹从来没见他发过脾气,相反,林淑却是个炮仗般的急脾气,再加上谢澄莹总是和她作对,她平时跟谢澄莹之间的关系就更加别扭。
“她说抛弃我爸爸就抛弃了,我这么多年也没反对过她再婚,但是她也不能这么乱来啊?”谢澄莹心里对母亲的怨愤已经再压不住,“反正从今以后我也不要花她的一分钱了,我现在也成年了,我跟我爸住去!”
赢秋正打算说些什么,却看见她直接猛灌了一口咖啡,然后就站起来,“行了,我跟你吐槽完心里好歹舒服多了,我得到我爸那儿补个觉去,昨天晚上通宵打游戏,我顶不住了。”
“那你路上小心,要是有事你就给我打电话……”赢秋帮着她把包包拿起来递给她,然后又不放心地嘱咐。
谢澄莹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路过吧台的时候,她还偏头偷看了两眼那个正在做咖啡的年轻男人,见他一直垂着头,她也觉得有些泄气,转身推开玻璃门出去了。
晚上赢秋坐在书桌前复习,可是背了一会儿书,她又惦记着白天谢澄莹的事情,她半晌放下书,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见客厅里一片漆黑,盛湘月和黎秀兰的房间里也都没有什么动静,她才又轻轻将门合上。
然后她就施了术法,化作了一道银光消失在了房间里。
她记得谢澄莹家的地址,是在严市最大的别墅区。
赢秋在小花园里显出身影,却是半隐半现,四周的摄像头都拍不到她的影子,她仰头望了望二楼那片落地窗里映照出来的灯光,然后就在自己的卫衣口袋里翻出来一块丝巾蒙住脸。
那是她随手抓的一条黎秀兰的丝巾,上头是一大朵一大朵火红的牡丹,花里胡哨的。
但当她系好丝巾,转头却看到了另一个人。
气氛有一丝丝的尴尬,赢秋干笑一声,“……子真你也在啊。”
晏子真也有些无措,他那张脸甚至还有些隐隐泛红,只不过肤色稍深,有些看不真切,“夫人,好巧。”
两个人就跟做贼似的,不约而同地又仰头望了望楼上透出来的亮光。
“夫人是来做什么的?”晏子真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太自然地问。
“我这不是来看看澄莹的新爸爸……”赢秋一时嘴快,话说一半她才立刻打住,然后讪笑,“不是,我就是来看看林阿姨的新男朋友,我怕林阿姨上当嘛……”
说完她就问,“你呢?”
晏子真故作镇定,“帝君让我保护你,我必须尽责。”
听他这么说,赢秋就以为他是跟着自己来的,于是她点了点头,也顾不上再多说些什么,就跟他说,“那咱们上去看看,记得要悄悄的……”
晏子真沉默点头。
两人的身影如流光一般跃入窗内时,客厅里的林淑穿着一件印着海绵宝宝和派大星的睡衣,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真皮沙发上。
她手里还端着一只高脚杯,里头盛着半杯红酒。
这会儿她正用那双丹凤眼轻睨那个穿着黑色浴袍,还露了一半胸膛的年轻男人。
赢秋还没细看呢,旁边的晏子真反应特别快,直接就把赢秋蒙在脸上的丝巾往上一拉,直接挡住了她的眼睛。
赢秋还没拿下丝巾,就听见林淑冷淡的声音传来,“我记得合约里没有你晚上可以进我房间这一条吧?”
当她把丝巾拿下来,就看见林淑摇晃着酒杯,又凑到嘴边喝了一口,“看来你是要我再出点儿另外的价钱?”
“林总,我没这个意思。”那年轻男人谄笑着,想要上前两步,却见林淑双眉一蹙,他又没敢上前,“我以为林总您……”
他没再说下去。
林淑却揉了一把自己那原本就有点儿乱糟糟的卷发,冷笑,“小顾啊,一开始我就跟你说得很明白了吧?再说了,我可是个正经人,不按我的规矩办事,是要扣钱的。”
“别啊林总……”果然一提钱,这个男人就着了急,“那我不是以为林总您还有点儿别的需要嘛,哪有您这样儿的,找我来就让我在您家住上一个多月就算完了?”
林淑瞪他,“不然老娘还能真看上你?看看你这样儿,好歹才二十多岁,怎么就跟四十多的老油子似的!”
“我骗骗我女儿得了,说结婚你难道还信了?”林淑哼笑一声,又靠坐在沙发背上,悠悠地喝了一口红酒,“我钱是挺多的,可人又不傻。”
年轻男人大约是也从没遇上过林淑这样儿的,他双手抱臂,“我就想不明白了,林总你没事儿拿这种事儿骗您女儿做什么?”
林淑垂眼看着自己手里的酒杯,“你懂什么?我不气她,她能去找她爸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