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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觉,睡得不算安稳。

迷迷糊糊中听到小皮球冲自己汪汪的叫。

温蒙蒙觉得有些奇怪。

等睡醒后回去,看到恹恹的小皮球冲自己有气无力的叫,她忽然间意识到什么。

薛琛轻咳了一声,“刚做完手术。”

手术,当然是绝育手术。

看着毛色似乎都黯淡了许多的小皮球,温蒙蒙仰头看着,“它配种成功了吗?”

“检查那条小母狗怀孕了。”

所以,薛琛就让人给小家伙做了绝育。

“那万一流产了呢。”

薛琛:“……”

温蒙蒙继续说道:“如果一切顺利没流产,那万一生崽的时候发生点小意外呢?”

“万一狗崽子没有顺利生下来呢?那小皮球岂不是绝后了?”

温蒙蒙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薛琛办的事情。

也太不靠谱了吧。

面对这连珠炮似的指责,薛琛轻咳了一声,好一会儿才说道:“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也是命。”

温蒙蒙恨恨道:“渣爹。”

绝对的渣爹。

小皮球委屈的呜汪了一声,水漉漉的眼睛看着温蒙蒙,似乎在哭诉自己的委屈。

薛琛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你原本不是打算早早给它做绝育手术吗?”

温蒙蒙浑身一僵。

回头看着薛琛,所以你也打算拉我下水咯?

薛琛把人抱了起来,“好啦好啦,我是渣爹,对不起小皮球,你这个……”他迟疑了,低头凑在温蒙蒙耳边说,“你这个姐姐是亲的。”

温蒙蒙忽然间意识到不对劲,她怎么就跟薛琛差着辈分了呢?

关键是男人说这话的时候,那眼神都透着笑,古怪的笑。

不对,温蒙蒙要找007算账。

然而007再度被屏蔽了,无限的怨念——这管它什么事啊。

它是崽崽的爸爸,总不能让小皮球喊妈妈吧,这不就乱了辈分吗?

所以只能喊姐姐对不对

谁知道这狗男人也成了小皮球它爹,一下子就跟自己平辈了呢。

男人的那点花花肠子,这也怨不了它啊。

它只是一个单纯的系统,好吗?

温蒙蒙抵死不从,死活不开口。

“我们来捋一捋关系好不好?”

温蒙蒙瞪着他:不好。

殊不知那眼神中不止坚决,还透着迷离和朦胧,让薛琛越发的坚定了心思。

“乖蒙蒙,我们讲讲道理。”薛琛轻笑了下,“你是小皮球的姐姐,我是小皮球的爸爸,所以我们什么关系呢?”

温蒙蒙这次终于开口了,“禽兽。”

衣冠楚楚的禽兽。

男人的恶趣味,她算是领略到了。

薛琛并不生气,反倒是笑了起来,“那也只对你禽兽,乖,咱们再来捋一遍关系好不……”

“哥哥。”

牙缝间流出的低低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竟然显得响亮起来。

薛琛看着别过脸的人,忽然间觉得这个称呼倒也不错。

“刚才我没听清楚,你说的是什么?”

食色性也。

精英如薛琛,也有自己过不去的美人关。

平日里听她师兄长师兄短的听惯了,忽然间听到这么一句,像是小孩子骤然得了一件新鲜的玩意儿,爱不释手,就想着多玩一会儿。

温蒙蒙到最后喊的嗓子都哑了,睡梦中还时不时喊一句“哥哥~”。

拖着长长的尾音,扰得薛琛一晚上没睡好,却又觉得自己这一夜,又是格外的恣意。

恣意是有代价的——

温蒙蒙感冒了。

嗓子哑的说不出话来。

鼻子也堵得慌。

她气得不想理人。

薛琛没想到会这样,“是我不好,你有什么想吃的,我做给你吃。”

温蒙蒙的感冒来势汹汹,也不完全是昨天晚上的问题。

最近休息不足,尤其是双十一那天,几乎没怎么睡觉。

抵抗力自然不怎么强。

不过昨晚肯定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扭过头去,不说话。

小皮球哼唧唧地过来安慰她。

一人一狗颇是同命相怜。

薛琛原本是打算再带着温蒙蒙去岛上玩,算是重温旧日时光。

这么一感冒,取消了原本的计划。

陪着她在家里歇了几天。

温蒙蒙觉得这人

心里没数,“我感冒了,你离我远点。”

传染了,那就是俩病人。

薛琛却是黏皮糖,“那就有难同当。”反倒是把人抱的越发的紧了。

薛琛的生日,是在家里过的。

温蒙蒙试图自己做一个生日蛋糕。

然而她高估了自己的动手能力。

蛋糕做的非常糟糕。

糊了,焦了。

味道不是一般的难闻。

在看到小皮球脚底打滑地从厨房跑出去后,温蒙蒙遭受到的打击是双倍的。

为什么连小皮球都这么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