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这两天对我有点冷淡,可我又不知道,究竟我哪里做的不好,惹她生气了,明明前几天她还对我和颜悦色的。”宗赫纳闷极了。
他喜欢轻羽,喜欢她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她就是圣医宫的圣女,后来知道了,他就努力的让自己变的更好,万幸的是,三个皇子里,都说他是最有可能觉醒宗氏神武血脉的那个,只要他觉醒,就能正式的跟轻羽结为夫妻。
宗孑看着宗赫的样子,并没有太多感触,因为印象中,轻羽以前对他也是忽冷忽热,不过他似乎没有像宗赫这么患得患失,余光瞥见袖子上的污垢,宗孑的思绪又飘到了孟箹身上……
“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有什么好想的。”
不知不觉,宗孑居然把心中所想的这句话说出口了。
宗赫听了一愣,立刻不服拍桌辩道:
“二哥,你怎么能说轻羽不知好歹呢?”
宗孑:……
“就算轻羽对我再不好,她也是我的女神,是我要保护一辈子女人,你以后不许这么说她。”宗赫警告。
宗孑觉得自己百口莫辩,他真不是说的孟轻羽啊。
“不行!”
宗赫忽然拍案而起,吓了宗孑一跳:“你想干嘛?”
“我一定是哪里做的不够好,让轻羽生我的气了。说到底,就是我和她的交流太少,每天都说不到几句话,这么下去我和轻羽的关系肯定要恶化的。不行不行。”
宗孑看着他的傻弟弟,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这二弟自小心高气傲,确实是三个皇子中呼声最高的那个,但却没人知道,他也是三个皇子里死的最早的。大约二十二岁那年吧,以圣医宫弟子的身份出任务,却不幸死于一场意外的灾祸。
而他今年已二十有一。
宗孑记得,在宗赫死之前一年,他好像做了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情——以宗氏皇子之躯,拜入了重烨宫主门下,成了圣医宫的弟子。
“我也要入圣医宫!我要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
果然如此。
宗孑脑中的话被宗赫当面说了出来。
“你……你说什么?入圣医宫?有这个必要吗?”宗孑低头一边喝茶一边问,但其实答案他心中已然明了。
“有必要啊!我知道我这么做有点不合时宜,但只有这样,我才能日日守候在轻羽的身边,这样不管她是高兴还是难过,我都能第一时间知道。二哥,你想反对我这么做吗?”
宗赫态度坚定的对宗孑解释他要这么做的原因。
“我觉得没必要,你若想见她,日日去见便是。何须拜入圣医宫门下。”
宗孑劝说宗赫,希望他能改变主意,虽说生死有命,但宗孑并不想宗赫死去。若他能不拜入圣医宫门下,就不会以圣医宫弟子的身份出任务,那样一来他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日日去看她和时时守在她身边能一样吗?”宗赫深吸一口气,态度十分坚决:“我已经决定了,二哥你不必再劝。”
“别忘了你的身份。父皇不会同意的。”宗孑劝他不成,只能搬出衡武帝,希望宗赫能有所畏惧。
然而,宗孑还是小瞧了宗赫的决心,只见他只是稍加犹豫片刻,便说道:
“离国也没有一条律例说不许皇子拜入圣医宫门下啊。父皇又能从何怪罪?二哥,不瞒你说,我其实很早以前就像这么做了,就是一直碍于身份,才没能执行,但我现在想通了,若我一直为身份所困扰,这不敢做,那不敢做,处处受制,人生还有什么意思?”宗赫说。
宗孑以前从未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倾听他的心声,看他年轻的脸庞上洋溢出的向往神情,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
“那我随你一同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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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箹和星河在半夏小苑睡了第一个晚上,母子俩感觉都挺好的。
毕竟自从孟箹重生回来之后,就一直带着重伤的孟星河在路上逃亡,餐风露宿是家常便饭,如今能在一间属于他们的小院子里一觉睡到自然醒,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昨天晚上收拾的太晚,孟箹没能找着机会下厨,去山下饭堂舀了一点粥和馒头回来对付了一顿,今天早上,母子俩都饿了,起床穿戴整齐,便下山觅食去了。
孟箹换上了圣医宫弟子统一白底祥云纹的衣裳,男弟子是蓝白色调,女弟子是红白色调,但不管是哪种装扮,都很清新整洁,孟箹将一头久不打理的乌发披肩,对着镜子挽发,像所有圣医宫女弟子那般,发髻束上红白条的丝绸缎带;孟星河作为圣医宫的小一辈,也有和其他小辈一样统一的服装,孟箹在帮他穿戴的途中,孟星河难得多说了好几句话,内容都是在说这衣裳既柔软又舒适,穿在身上好舒服之类。
母子俩牵手下山,一路上收获不少关注的目光,还有弟子因为盯着他们看,而撞到了一起,弄的孟箹不止低头看了自己三四回,一再确认身上的衣服有没有哪里穿错了,这才惹人一路笑话。
可无论她怎么看,衣裳都是对的,她再怎么不会做事,总不可能连衣服都穿不对吧。
带着重重疑惑,孟箹牵着孟星河来到了圣医宫的饭堂,这饭堂之大,足以媲美宗孑的王府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