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套桌椅整齐排放,饭堂的用餐选择也很多,圣医宫弟子来自五湖四海八方,口味不一,因此饭堂里每日都会提供八大菜系供弟子们选择。
孟箹不怎么挑食,基本上只要有吃的就行,便挑了个弟子人数最少的地方,她拿了两个馒头,两碗粥和少许酱菜,见一锅蛋羹刚出锅,便想给星河取一碗,却意外瞧见了水柏溪也在那里等候。
孟箹过去水柏溪身后,克服羞耻的感觉,唤了他一声:
“大师兄。”
水柏溪回头看了她一眼,点头‘嗯’了一下,便果断转过头去,对孟箹的态度完全没有了昨天的热情劲儿,孟箹心中纳闷,甚至想到了,水柏溪是不是觉得已经把她骗入门了,就没必要再跟她套近乎了?
孟箹正犹豫着要不要再跟他道个谢的时候,水柏溪忽然转过头来看她,用奇怪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眼神中露出疑惑:
“你是……”
孟箹一懵:“哈?”
“孟箹?!”水柏溪用上扬的尾音喊出孟箹的名字,那表情就跟第一天认识她似的。
“……”孟箹有点无语:“是我。”
“真是你!你,你怎么……”水柏溪惊诧转过身来与孟箹面对面站立,他的这种夸张行为已经吸引了周围很多正在吃饭弟子的注意。
孟箹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关注,低头摸了摸耳垂,局促道:
“我,我就换了身……弟子服。很,很奇怪吗?”
昨天在寄瑶峰上,面对月华长老的时候,孟箹觉得自己都没有现在这么紧张。
“是有点怪!”水柏溪说。
孟箹瞪大双眼,眼里满是惊恐:“怪吗?我,我是哪里穿错了吗?”
“不是不是。”水柏溪赶忙摇手否定,解释道:“是我没想到你穿圣医宫的弟子服会这般……呃,怎么说呢。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若非记得你眼角的一颗小痣,觉得有些熟悉,还真认不出来了。”
“哦哦。这样啊。”孟箹对水柏溪的解释仍旧一知半解,所以她这衣服是没穿错的意思吧?
“哎,你是带星河来吃早饭的吗?”水柏溪边问边往座位席看去,果然看见星河小小的身影乖巧坐在一张空桌子旁等待。
“昨日住的还习惯吗?缺不缺什么?”水柏溪又恢复到昨天的热情周到。
孟箹感激回道:“不缺了。昨日王师兄帮我领了好些东西,够用的。”
两人正在这里寒暄着,有两个也在等待取饭的弟子凑过来问水柏溪:“大师兄,这位漂亮师妹是谁啊?从前怎的好像都没见过?”
水柏溪笑着介绍孟箹:
“她是月华长老昨日新收的弟子,孟箹。”
孟箹对他们点头致礼,谁知那俩弟子听到‘孟箹’的名字后,全都瞪大了双眼,指着孟箹好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其中一个就大惊小怪道:
“她就是孟箹,就是那个……那个……一气儿催种了百余棵灵药的奇女子?不是说她,说那女子其貌不扬的妇人吗?”
“传话的人是瞎的吗?就这样还其貌不扬?”
两个弟子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把孟箹整的一头雾水,水柏溪在一旁好笑的解释:
“不必觉得奇怪,昨日你在寄瑶峰上来了那么一手,现在整个圣医宫上下都传遍了,所有人都知道月华长老昨日收了个了不得的天赋弟子。”
孟箹:……
周围注意到这边的弟子越来越多,孟箹的头也越埋越低,本来还打算再给星河拿一碗蛋羹的,现在也只好作罢,跟水柏溪打了声招呼,就低头回到孟星河身边。
孟星河也看见了刚才取饭处的小骚动,又看了看孟箹拿回来的简陋早饭,眉头蹙起,有些不满。
“那么多好吃的,你就拿这些糊弄我?”孟星河说。
“先随便吃点,中午我给你拿肉。”孟箹说。
孟星河只好郁闷的啃起了淡而无味的馒头,看着那些摆放在案上的热乎早点,望梅止渴。
饭堂内的弟子正陆陆续续的来用早饭,寄瑶峰上是没有早课的,但其他地方却有,下早课的时间不一样,这样也正好可以错开一些饭点,让饭堂里没那么拥挤。
随着弟子越来越多,关注到她的人也越来越多,她不知道那些人交头接耳的在说她些什么,也不想知道,只想早早吃完,赶紧离开。
水柏溪端着一份早饭走过来,正要坐下,忽然听见遥远的山峰上传来一阵古朴雄浑的钟声,饭堂中的所有圣医宫弟子全都停下了手中动作,扭头往钟声传来的方向看去。
“五声!”
饭堂中有弟子喊了一句。
孟箹不明所以,问水柏溪:“五声是什么意思?”
这钟声必然就是圣医宫上下传递消息用的,听起来像是几声代表的意义不同,孟箹初来乍到,不甚了解,只能开口多问。
“五声钟是要门下所有弟子全都集结,除非有很大的事情发生,一般不会敲响五声的。”水柏溪解释完了之后,丝毫不敢耽搁,放下早饭就往外走,还不忘对孟箹叮嘱:
“你也赶紧过来。其他寄瑶峰弟子,现在肯定也都在往那里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