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闻言点头,对水柏溪和月华长老拱手一礼,退出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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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孑趴在病床上,刚有圣医宫弟子来给他换过药,这几天,从圣医宫到碧灵山庄,凡是认识他的不认识他的,几乎全都来看望过他,那几天他这病房里里外外简直比菜市场还要热闹,把宗孑烦的不行,干脆让人守在院子外面,除了特定几个人外,其他人等一概不见。
他从病床上挣扎着起身,拿起床头一本书册,有一搭没一搭的翻页看起来,一边看眼睛还一边往门外瞥去,目光中带着期盼,他特地叮嘱门外守卫放进来的几个人,除了宗赫之外,还有圣医宫上面的几位长老他们,还有一个就是孟箹。
宗赫和其他圣医宫长老们都已经来过了,如今人也少了,孟箹也该来看看他了吧……
隐约听见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宗孑一个激灵,扶着腰忍着疼,快步趴回了床铺之上,考虑着等会儿要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
要表现的痛苦一点吗?还是娇气一点?暴躁一点?
一番思想争斗之后,宗孑选择了第一种,比他身体真实疼痛多表现出个四五成的样子,务必要让孟箹彻彻底底的明白他为了就她受了多么多么严重的伤。
听见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脚步声到了床边,宗孑瞧见了地上的影子,便趴在枕头上,果断发出几声凄惨的哀嚎:
“嘶,哎哟……哎哟……”
“你这是又严重了?”
一道男声让宗孑的哀嚎声戛然而止,猛然回头,就看见宗赫和孟轻羽站在他的床前,宗赫手里还提着个食盒,眉心微蹙,显然听见宗孑的哀嚎声后,目露担忧。
宗孑:……
片刻后,宗孑坐在床沿,接过宗赫递来的燕窝田七鸡汤,却连喝都没喝一口就没什么兴趣的放下了。
宗赫见状,不满道:
“好歹喝两口吧,这可是我亲自熬的。”
宗孑洞察一切的双眼瞥了他一下:“你亲自熬的?”
宗赫没由来的心虚,摸着鼻子瓮声道:“我……亲自派人熬的。”
见宗孑一副‘果然’的神情,宗赫不服气道:“不管是我熬的,还是我让人熬的,心意都是一样的嘛。轻羽你说是不是?”
宗赫扭头寻求孟轻羽的支援,孟轻羽只是对他掩唇一笑,算是回应。
“嘿嘿嘿。”
宗赫看见孟轻羽的笑容,那样子简直就和白痴没什么两样,宗孑嫌弃的避过了目光,重新端起被他搁置在侧的鸡汤。
“二殿下今日可感觉好些了?”孟轻羽问宗孑。
宗孑试着喝了口汤,感觉味道还过得去,闻言对孟轻羽点了点头,说道:“好些了,多谢关心。”
“原本前两日我就该前来探望的,但手边事情实在太多,抽不开身,还请二殿下见谅。”孟轻羽说。
宗孑双眼在她和宗赫身上转了两圈,回了句:“看不看都一样,不妨事的。”
孟轻羽似乎没料到宗孑对她的态度有些冷淡,敛眸一动,瞬间便恢复过来。
“我早就说了不妨事吧,二哥不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人。”宗赫对孟轻羽说完,又对宗孑问:“对了二哥,我听说你和那个孟箹在无极渊里是从那个叫‘痴男怨女’的妖兽手中逃离的,据说那妖兽只会对两情相悦,情比金坚的情侣放行,你和孟箹……什么时候的事情?”
宗孑一口鸡汤差点喷出来,咳嗽了两声后,一边擦嘴一边问:
“你说啥玩意儿?我和孟箹是什么?”
宗赫啧了一声,重复道:“两情相悦、情比金坚的情侣啊。虽说我觉得那孟箹配不上你,毕竟嫁过人,还有个孩子,但感情这种事说不清楚的,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只要你喜欢,管她是嫁过人还是生过孩子,那都不叫事儿!”
“不是不是,你等等……”宗孑打断他,澄清解释道:“我和孟箹,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得了吧,骗谁啊?你不喜欢她,你会冒着生命危险闯无极渊?你不喜欢她,你们能从那只认感情的妖兽手中脱身?”宗赫脸上写着一百个不相信。
宗孑被他的话堵的哑口无言,最终放弃解释,因为他确实没法跟他们说,他对孟箹更多的应该是责任,毕竟孟箹跟了他那么多年,人非草木,总归有点旧情在的。
他今后是要觉醒神武血脉,是要娶宗赫身边这位神女为妻的,跟孟箹……跟她……
宗孑愣了良久,发现自己实在说不出跟孟箹‘一刀两断’的字眼,连想都不愿往那方面去想。
提到孟箹,宗孑又是一阵窝火,他都病了这么多天,孟箹居然真坐得住,一回都不来看他!无情无义!良心被狗吃了。
“对嘛,人不能骗自己,要学会承认和接纳自己的感情。”宗赫看着宗孑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已经脑补出一段惊天动地泣鬼神,冲破世俗偏见的绝美爱情了。
孟轻羽嫣然一笑,宗赫往她看去,问道:“轻羽,我说的不对吗?你笑什么?”
“我笑啊,我那个妹妹真是魅力无限,当初闵燕青初到我家,只见了我妹妹一面,就被她迷得七荤八素,说什么非她不娶,最后我父母被他缠的无可奈何,只得应允他和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