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个男人,上一世他认识孟箹的时候,闵燕青已经被孟箹杀了,所以宗孑对他们之间的事情知之不详。
“若是我不放呢?”宗孑嚣张问。
闵燕青面上一窒,双手偷偷在衣袖中捏拳,但依旧隐忍:“一个有夫之妇,殿下又何必纠缠。”
“若我就是喜欢有夫之妇呢?”宗孑面无表情道,像是在一步一步挑战闵燕青的底线。
但闵燕青之所以能爬到如今的地位,除了有孟箹的绝顶医术加持之外,他本身也得是个八面玲珑之人,当然知道宗孑是在挑衅他,逼他发怒,闵燕青岂会叫他得逞:
“殿下若是喜欢有夫之妇,燕青可为殿下另外再寻,若一人不足,便寻两人,总要寻到殿下满意的为止。”
宗孑静静看着他,等他说完这些话之后,才冷然问出一句:
“你那里的伤痊愈了吗?”
闵燕青愣在当场,目光盯着面前的杯子,好半晌没有说话,因为他怎么都没有料到宗孑会当面和他提起这件旧事。
“怎么不说话?”宗孑淡然追问。
闵燕青下颚紧咬,像是要爆发,但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这件事与我们现在说的孟箹之事并没有关系,殿下何必再提?”
“我正是为了孟箹才提此事的。”宗孑说。
闵燕青垂眸思虑片刻,抬头笑问:“殿下到底喜欢孟箹什么?一个有夫之妇,还生过孩子,这你都不介意吗?”
“她生的反正也不是你的孩子,你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两人针锋相对。
“殿下想必也看到她生的孩子吧,如君所见,确实不是我的,是一个胡人的,所以孟箹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为了这样一个残花败柳,殿下真的想好了吗?”闵燕青说。
宗孑眉心蹙起,闵燕青对孟箹的评价让他很不爽:“孟箹宁愿要一个胡人,也不要你,难道你自己都不反省一下吗?”
“她与那胡人并非自愿,她是一心对我的。”闵燕青说。
宗孑似乎嗅到了些不寻常的意思:“并非自愿?”
凭孟箹的灵力,这世上没多少人能强迫的了她,她和闵燕青成亲六年之后才把闵燕青全家杀了,那她之前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忍了六年?
只有一个可能——她不知道。
接下来的事情就很好猜了,闵燕青自己身体有缺陷,但又不想让别人知晓,所以就悄悄的瞒着孟箹,找了个男人与她圆房,让她怀孕,这样既能绑住孟箹对他死心塌地,又能向别人证明他身体无恙,这么想来,他大概也不知道,自己找来的男人是个胡人吧。
宗孑脑中某处的记忆似乎正在慢慢苏醒,甚至串联,脑中闪过几个画面,幽暗的房间,点着沁人的熏香,旖旎的幔帐,不断听见潮水翻涌的声音……
他这一生有过两次劫难,第一次便是中了蚀骨苔,全身溃烂,流落庆阳,被孟轻羽所救;还有一次就是他被人追杀,身受重伤,灵力全失,仓促间躲上了一艘官船,迷迷糊糊间被船老大推进了一间房,里面熏着让人意乱情迷的香料,让他云里雾里做了好几夜的梦。
然后,他就被人丢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