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最差的成绩还要糟糕,”琴酒撩了撩眼皮,语气没什么起伏,“你告诉我你在努力?”
“可能是太久没练,所以生疏了,”羽柴寻眨了眨眼睛,“但是你要相信我的态度绝对是认真——”
“说实话。”
羽柴寻:“……”
“好吧,其实我是……”羽柴寻顿了顿,声音很轻地说道,“我是想请假。”
有好一会儿,训练场内安静无声,琴酒垂眼看着他:“再说一遍,没听清。”
假的,他绝对听见了。
但羽柴寻决定配合到底:“我说……我想请假。”
“再说一遍。”
羽柴寻:“……”
他深吸了一口气:“我说我要请假!”
话落,羽柴寻顿时感觉周围的气压在一瞬间降低了。
虽然这本来也是他的目的,但果然在琴酒面前作死还是有点心理压力。
羽柴寻当然不是真的想请假,如果真的想要停下几天不训练,他完全可以用自己要和朗姆汇报工作做借口,所以羽柴寻这次来找琴酒的主要目的,其实是希望对方明天能带上自己。
但这话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一来,那是琴酒的事情,自己没什么理由参与,二来,就他和琴酒之间的关系,对琴酒说这种话百分百会被对方当成失心疯,再说了,羽柴寻前脚才刚答应赤井秀一明天见面,结果后脚就和琴酒提这种要求,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他有问题。
所以羽柴寻只能采用曲折一点的方法。
琴酒大概率是不会答应他的请假的,这是肯定的,因为按照羽柴寻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和琴酒的相处经验,对方基本的行事原则就是和他过不去。
羽柴寻想请假,那是不可能的,不仅不行,训练还要加倍,自己反抗得越厉害,琴酒的态度就越坚决。
甚至有一次,琴酒明天就要出任务,然而就因为前天羽柴寻故意逃了特训——虽然他确实是故意的,羽柴寻当时觉得对方马上就要出任务应该顾不上管他,结果琴酒最后硬是把他也捎带上了。
羽柴寻以前觉得离谱,但他现在希望琴酒能再来一次。
就算直接把他绑到现场也没关系,反正他到时候可以想办法逃掉。
嗯……听起来可能有点奇怪,但反正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
所以羽柴寻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让琴酒生气。
简单来说,就是作死。
“我就想请一天假,而且我觉得这其实也不算是请假,”羽柴寻说道,“我今天本来可以不用来的,就当是补明天的份,你觉得怎么样?”
羽柴寻从周围越加冰冷的空气中得到了琴酒的答案。
他显然觉得不怎么样。
那可真是太好了。
羽柴寻继续努力:“而且反正你明天也要出任务,这不是正好吗?”
琴酒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我出任务,和你训练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不在我就没办法训练,而且你不是我的教官吗?你都不在了我训练也没有意义吧。”
羽柴寻的语气特别理直气壮,琴酒向来最讨厌没什么本事的拖油瓶,要是这人还没什么自知之明,恐怕直接就能上他的黑名单,会死人的那种。
羽柴寻不怎么担心琴酒把自己搞死,因此也就作死得更加肆无忌惮。
但等了一会儿,羽柴寻并没能等到对方惯例的嘲讽。
琴酒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但不是那种看死人的目光,他脸上的表情倒是和平时一样冷淡,只是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却带了点不太好分辨的情绪。
末了,琴酒收回了目光,语气淡淡地开口道:“想走就走,随便你。”
羽柴寻:“……?”
听见这话的瞬间,羽柴寻顿时产生了一种眼前这个人说不定根本不是琴酒的念头。
琴酒绝对不可能这么好说话!
羽柴寻狐疑地打量对面的人,思考了一会儿,他直接伸手过去,想要摸摸对方的侧脸有没有□□的使用痕迹。
然后在半空中就被琴酒扣住手腕。
他的声音危险又不耐烦:“你找死吗?”
这个语气倒是很琴酒。
但羽柴寻还是有点怀疑:“你真的是琴酒?”
琴酒:“……”
他面无表情地将手上的力道加重,然后声音冷冷地开口道:“这么不确定的话,我不介意陪你验证一下真假。”
琴酒的目光随意扫过旁边的封闭训练室,羽柴寻顿时明白了他的潜台词。
只要他们两进小黑屋打一架,那就可以验证真假了。
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自己单方面被对方压着打。
羽柴寻:“……”
这个应该是真的琴酒,其他人很难像他这么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