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柴寻:“……”
因为这医生的一打岔,现场的氛围顿时变得更加奇怪,羽柴寻也有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最后只好用自己还要做检查的借口暂时把这个话题带过去。
羽柴寻的脸色已经非常苍白了,其他人看在眼里,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不过羽柴寻自己也清楚,这事不是就这么结束了,毕竟刚才他和琴酒谁也没说服谁,倒是安室透表示自己可以主动离开,但羽柴寻也不可能真的让他走。
羽柴寻微微叹了口气。
到时候再说吧。
*
不过第二天,羽柴寻还没来得及去解决之前的事,就先迎来了一位让他有些意外的客人。
“你还真是多灾多难。”
羽柴寻正躺在病床上输液,闻言看了她一眼:“你不会是特意过来挖苦我的吧?贝尔摩德。”
“我以为我只是陈述事实,”贝尔摩德挑了挑眉,“倒是你,我不过是出国做了个任务,你怎么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
“计划出了一点小失误,”在熟知自己本性的贝尔摩德面前,羽柴寻一向不会特意遮掩什么,没那个必要,“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贝尔摩德的目光落在羽柴寻手上的输液管:“我可是听说你差点真的死了……你确定这只是小失误?”
“那天下雨,所以子.弹偏了一点。”
羽柴寻语气很平淡,确实是小失误,如果不是因为雨水的影响,那颗子弹最多也只是打折他的肋骨,绝不至于让他差点没了命。
毕竟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羽柴寻了,贝尔摩德光是听他的描述就大概能猜到羽柴寻那天做了什么,不过虽然隐约猜到了,但她依然觉得羽柴寻对某些词汇的理解多少有点问题。
她半真半假地哀叹道:“你可别把自己真的搞死了,我还指望你帮我呢。”
“暂时应该死不了,”羽柴寻认真地想了想,说道,“不过如果运气不好的话,我也说不准。”
贝尔摩德:“……看来和你合作的最大风险,就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掉。”
而且八成是羽柴寻自己作的。
“这一点,”羽柴寻笑了一下,“你不是从一开始就很清楚吗?”
“当时我可不知道你的‘病’严重到了这种程度,”贝尔摩德夸张地叹了一口气,露出一副像是被羽柴寻欺骗了感情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只是单纯地喜欢找刺激呢。”
“只是有时候忍不住想去赌一赌而已,”羽柴寻指腹压了压自己另一只手背上被细针管挑起的皮肉,笑道,“你不觉得那很有趣吗?”
“我可没有那种奇怪的爱好。”
贝尔摩德摇了摇头,想到什么,她忽然开口:“对了,听说BOSS给你换了监管人。”
“而且,”她脸上露出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容,“那个人还是琴酒。”
贝尔摩德在组织里虽然是神秘主义的典型代表,平时也很少出来露面,但这不代表她就对组织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事实上,因为她在组织里极为特殊的地位,她接收到的往往都是第一手情报。
更何况朗姆那件事闹得很大,几乎是事情刚出来,她就听到了风声。
这件事在她看来可比工作要有趣多了。
羽柴寻:“……”
这家伙果然是来挖苦他的。
“老实说,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说起这件事,羽柴寻就忍不住地头痛,“按照我的估计,虽然朗姆在科修家族的事情上犯了点错,但也不至于让BOSS换掉监管人,毕竟朗姆再怎么说也是二把手,结果我的监管人突然就变成了琴酒,我自己都没什么心理准备。”
贝尔摩德随手捏着摆在旁边柜子上的花瓣,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羽柴寻一眼。
“你果然还不知道啊。”
羽柴寻抬眼看她:“什么?”
但贝尔摩德却不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羽柴寻更莫名其妙了:“什么感觉?”
贝尔摩德看他疑惑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反倒觉得更加有趣了,她语调缓慢地开口:“替换监管人这件事,是琴酒自己提的。”
羽柴寻:“……?”
“不对,”羽柴寻立刻否定道,“琴酒根本没有做这件事的理由,如果他是想动摇朗姆在组织里的地位,从我这边下手是效果最差的方法,因为监管我并不能给他带来实质的利益,他如果想要针对朗姆,应该趁机去接管朗姆名下的几个地盘才对。”
贝尔摩德听完羽柴寻这完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分析,一时间都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得不说,羽柴寻这话听起来其实很有道理,但问题是——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贝尔摩德挑眉道,“我不清楚琴酒当时具体说了什么,但这件事的确是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