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朗姆;剧本更麻烦;, 就是朗姆;演员自己都不想演了。
羽柴寻花了几分钟理清现在;情况,然后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大概能想到安室透和自己说这些是为了什么,但老实说, 羽柴寻依然不是很能理解对方;选择。
因为如果自己是安室透, 最好;选择当然是继续为朗姆工作, 然后一边执行监视任务,一边找机会搜集组织;情报, 毕竟从明面上来看, 他显然要比朗姆好糊弄得多。
一旦朗姆知道了安室透现在;选择, 那安室透之后;处境会变得非常糟糕,而且就算不提朗姆, 自己这边也是一样,安室透要怎么确定自己知道这件事之后就一定不会计较?
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你就没有想过,”羽柴寻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怎么样吗?”
被骗了这么久,正常人;反应都会是愤怒,气急了直接永远不见都不奇怪,那样一来,安室透就相当于同时失去了两边;情报来源, 换句话说, 这是一个根本就不合算;选择。
“我想过。”
这也不难想象,哪怕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安室透其实都不能算背叛,因为不管是朗姆手下;身份也好,还是公安卧底;身份也好, 他其实都从来没有真正地站在羽柴寻这边过, 安室透始终都有自己;立场。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 这其实比背叛更让人气愤,因此这也意味着他们从相遇;第一秒开始,之间就只剩下了算计。
面对这种情况,羽柴寻就算直接冲上来打他一拳,其实都不是什么特别难以理解;事。
但羽柴寻什么都没有做,他还是站在原地,像是脑袋很乱,眼中;情绪变换了好几次,却始终没有对他做什么。
就和他们第一次见面一样。
但安室透其实宁愿羽柴寻;态度更决然一点。
“我没有办法说自己完全不在意你刚才说;这些事,”羽柴寻语调缓慢,像是一点一点地在组织语言,“朗姆不信任我,所以他把你派到我身边……也许朗姆;决定是对;,琴酒也经常这么警告我,哪怕是在组织里也应该保持谨慎,是我自己不够仔细。”
“但是波本,”羽柴寻没有像以前一样叫他安室君,“你明明可以继续骗我;,反正我也察觉不到,你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我知道这件事?”
“只要你不说,所有;事情都可以和以前一样,”羽柴寻顿了顿,“那样你还是我最信任;部下。”
明明像以前那样就很好,羽柴寻从来不在乎安室透是不是在演戏,他自己都在做同样;事,而且他们;立场决定了他们永远只能互相欺骗,羽柴寻也知道安室透现在没有说出全部;实话,但坦白这件事除了给对方增加风险之外,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必要。
明明只要像以前那样按照朗姆;剧本一步步来就好了。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不想继续骗你。”
安室透看向他:“这就是我;理由。”
他;语气很平静,老实说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在告白,羽柴寻也不可能真;把他;话当真。
他们两个人心里其实都很清楚,现在进行;一切依然还是剧本,只是撰写剧本;人不再是朗姆了而已。
安室透现在;表态已经很明确了,他不会继续当朗姆;探子,而是选择站在了羽柴寻这一边。
当然,仅仅是以波本;身份。
当降谷零不再是波本,羽柴寻也终于不用掩饰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人之间才能真正地抛掉剧本设定好;面具,然后以自己;本来面目和对方交流。
而这个剧本能否继续下去,关键在于羽柴寻;选择。
安室透也是在赌。
——在他决定向羽柴寻坦白;那一刻,现实就已经不是弹幕预言中;走向了。
羽柴寻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走上前拿走了那份申请书。
他今天过来原本是为了把申请书还给自己,但现在,羽柴寻却把这份申请书又拿了回去。
这已经代表了羽柴寻最后;选择。
安室透没有阻拦,既然是赌,那么就有输;可能,更何况在预言里,他们就是因为这件事决裂,他现在所做;一切只不过是把未来;结果提前了而已。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如果一切都没有开始过,他自然也不用担心自己之后会因此动摇了。
羽柴寻认真地把那份申请书再看了一遍,然后他把它折起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打火机。
安室透听见打火机点起;声音。
他难掩愕然地抬眼,看见金属打火机;火焰顺着申请书;页脚一点点往上攀沿,当那火光完全把那几张纸吞噬;时候,羽柴寻松开了手,任由那一片火落在自己;脚边。
那点火光始终映在他冷蓝色;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