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昔候洗完澡, 出去外面看时,隋寒不在。
不仅如此,林敬云房间没人, 杞子行也不在房里。
陆昔候以为他们一起去交涉他遇袭一事了,便又转回了房内。
他从储物戒里掏出玉简来看。
看着看着, 越想越气不过, 他放下玉简,干脆掏出灵圭,模拟宁成璧的灵力纹路, 直接给他实时传音。
那边过几息才有声音传来。
宁成璧问:“陆兄?”
“是我。”陆昔候道, “你们昆仑那条螭龙做的事你都听说了吧?”
宁成璧道:“螭龙?”
“别装,你是昆仑大师兄, 肯定已经听说。”陆昔候气呼呼道,“你们昆仑名声一向不错, 我们也没有太防备, 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事!”
宁成璧在那头道歉, “此事确实是我昆仑不对,抱歉。我们定会从严管教门下弟子,杜绝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陆昔候冷哼一声,嘲讽道:“下回我若遇到昆仑弟子,也先收拾一遍, 而后再道歉。”
宁成璧道:“这事确实是我们不对,待执法队判了后,我们必压着螭龙过来向你赔罪。”
陆昔候哼哼, “季前辈才舍不得。你们也就是看我爹不在,我爹若是来了,就不是简单的道歉能平过去的事了。”
宁成璧更头疼了, 刚想说什么,忽然外面有弟子敲了下门,提剑闯进来,“大师兄,季长老那边打起来了,长辈们让你快过去看看!”
他的灵圭没关,小弟子的声音真切传到陆昔候耳边。
陆昔候疑惑地顿住了。
宁成璧在那边呵斥了句,“说清楚。慌里慌张像什么样子?”
小弟子咽口水的声音陆昔候这边都能听见,他道:“灵央的隋寒和林敬云一齐闯进了季长老的季峰,趁季长老不备,抽了螭龙一身根骨,季长老大怒,险些将两人打死……”
陆昔候“嚯”地站起来,带翻了桌子,“你说什么?!”
小弟子这才发现自家大师兄正与人说话。
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顿在了那里。
陆昔候没听到声音,心里越发着急,道:“我现在便过来!”
宁成璧匆匆说道:“陆兄稍安勿躁,凭林兄二人的修为计谋,必定无碍。”
他说着对自家师弟说道:“你继续说,结果如何了?”
陆昔候一边御剑冲出去,一边继续连通传音灵圭。
小弟子道:“现在太初剑派和九州帝国的人都赶到了,灵央学院的杞院长也在,几家乱成了一团。”
陆昔候:“季峰方位何在?我现在便过去!”
“陆兄……”
陆昔候没等宁成璧说完,打断他,“事情因我而起,今日我必定要过去。”
宁成璧只好道:“我将方位发与你。”
陆昔候收到方位图后,立即断开灵圭,匆匆赶至季峰。
季峰主峰上站着许多人。
陆昔候御剑赶到时,见隋寒和林敬云站在中间,地上躺着一条缩小了的无角青龙,边上的泥土血迹斑斑。
“你来得正好。”一中年模样的修士瞥见陆昔候过来,一挥袖子,将他挪到中间,“你仔细说说今晚的来龙去脉,不得隐瞒。”
陆昔候在那中年修士的威压下简直站不住,立刻知道这又是一位返虚境大能,多半是昆仑的长老。
他心头一凛,知道轻重,忙朝周围作了个揖,应道:“是。”
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若是打了起来,晚辈不敌,受了伤,还不至于如此生气。可这螭龙手段太下作,又是幻境又是下药,晚辈猝不及防之下,吃了大亏。”
“若是在别的地方,晚辈等自然不会掉以轻心,可这是在昆仑地界,去的又是昆仑长老开的山庄,故少了些警惕。”
未了陆昔候又道:“若早知即使在昆仑,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晚辈必不会着道。”
这话实在太打昆仑的脸。
他这话一出,好几个昆仑长老脸色都不好看了,威压波及之下,在场好几个低阶修士站都站不稳,地上的螭龙更是吐出一口鲜血,更萎靡不振。
九州学院的龚院长挥袖帮林敬云几人抵住威压,道:“陆小友这话也未说错,谁能想到昆仑地界还能发生这等事?恐怕以后我等上昆仑来都要小心一二了。”
昆仑那边有长老怒目而视,“即便如此,也没有直接打上门来的道理!若小辈不按客人的规矩来,我等是否也不按招待客人的规矩招待?”
“瞧你这话,是哪边先失了招待客人的礼仪?陆小友遭此大辱,昆仑还跟没事发生似的,若你昆仑到别的地界发生这样的事,你昆仑能忍?”
必是不能的。
哪怕流血,也不能堕了门派威风。
昆仑长老们表情明明白白,嘴上却不愿承认。
龚院长冷哼一声,还要再辩,后头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龚院长息怒。今晚一事,我昆仑必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说话间,宁成璧已经到人前来。
他一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