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读。
他声音低沉磁性,又分外温柔,陆昔候听着他的声音,整个人仿佛飘在云团之上,晃晃悠悠,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道。
喝过酒发泄了一通,又被隋寒好好安抚过,陆昔候心中的不良情绪已经没了,整个人又生龙活虎起来。
杞子行见他这样,放下了心。
陆昔候抽到隋寒,除他们当事人外,最遗憾的就是杞子行。
今年灵央学院又三个小乘境参赛,原本应当能取出不俗的成绩,结果一个不慎,运气不好抽到自己人,无论陆昔候赢还是隋寒赢,都要废掉一个名额。
这让杞子行分外可惜。
灵央学院走下坡路已经走了好几十年,今年好不容易成绩有可能好看一些,他还想着能否趁这个机会,多宣传一下,看能否多招几个学生。
现在看来,应该又没戏了。
决赛很快开始。
参与决赛的人数不多,也就复赛胜出的这一百人,两两对战,总共五十组。
陆昔候和隋寒的对战排在第二。
这是根据隋寒实力所排,主办方认为隋寒有一举夺魁的潜质。
决赛这天也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陆昔候提着自己的灵剑上台,看着对面的隋寒,心情难得紧张。
裁判没说废话。
时间到了,铜锣一响,裁判立即挥手,“开始!”
陆昔候咽了下口水,巨大的“咕嘟”声险些没吓自己一跳。
他朝隋寒鞠躬,板着脸正儿八经地说道:“请师兄指教。”
隋寒和他对着鞠躬,“师弟小心。”
两人都是长身玉立的老身材,身着一黑一白两套劲装,一个俊美沉稳,一个清俊精致,站在石砌的古朴赛台上,清晨微风一吹拂,别提多养人眼。
底下有人忍不住小声道:“卧槽——怎么赛前礼仪整得跟拜堂似的?!”
“人本来就是情侣。”
“不会吧,那么倒霉?情侣还抽到这样的签?”
“太初剑派的隋寒那么厉害,等会打完该不会就要分手吧?”
“陆昔候长得真好看,你说他们分了,我追他有希望吗?”
陆昔候身体微僵。
明明比赛的时候应当全神贯注,他却忍不住分心看了眼台下。
这届观赛的弟子话怎么那么多,现在毒哑还来得及么?
“小心。”
隋寒轻声提醒,灵剑抬起来,那是一道起手式。
他就这么轻轻一动,整个人瞬间有了沉稳如山岳的气势,不可撼动。
林敬云一看,脸色就变了,“完了,隋师兄进阶后实力更可怕了,小候能接住第一招么?”
吴以明特地过来观战,就坐在他旁边,听他这么说,接话道:“我看悬。”
陆昔候深吸一口气,整个人瞬间进入到战时状态。
他手一转,竟将自己的灵剑塞回了储物戒,反手取出一摞玉简,刷刷刷,瞬间将玉简飞到不同地方。
赛台上白雾袅袅,一下将两人淹没。
林敬云眼睛微亮,手中的折扇一敲大腿,“幻境!”
是的。
陆昔候想了好几天,最终决定以幻境对付隋寒。
隋寒是最正统的那类剑修,每天挥剑上万遍,从不偷懒。
他信赖自己的剑,也只信赖自己的剑,对各种各样的门道根本不感兴趣。
陆昔候赌的就是他不感兴趣,不了解。
他要布下幻境借力打力!
隋寒在白雾升起的第一时间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他目露欣赏,手上的剑却毫不示弱。
他是太初剑派的大师兄,修习的就是太初剑。
隋寒轻喝一声,“开天。”
手中灵剑轻轻往前一递。
这是太初剑第一招。
看似平平无奇的剑碰到白雾后,恰似烧红的刀遇到凝固的膏脂,几乎一碰,所有白雾轻轻巧巧便融化了,丝毫不费力。
外人只看他似闲庭胜步,却不知陆昔候这边压力多大。
他一口气放下的十八块玉简,在隋寒的剑气面前,犹如豆腐般,直接被割开,连碎裂的声音都没发出半点,可见隋寒剑有多快。
陆昔候背上的寒毛全炸起来了。
他用尽全身力气往旁边一滚,翻滚的功夫又天女散花般撒出三十六块玉简。
白雾重新弥合,隐去陆昔候身形。
吴以明在底下赞道:“陆师弟在符箓上的修为真不错。”
林敬云却道:“仅仅这个,无法抵挡隋师兄太久。”
“我看未必,他还有余力扔更多的符,说明肯定准备过。他注意那么多,要真打定注意对付隋师弟,未必就没有赢的机会。”
林敬云转头看他,眉一挑,“吴师兄,要不来赌一个?”
“赌什么?”吴以明问。
“赌谁会赢。”
“那不行,我不赌,这不用赌。”吴以明拒绝三联,笃定道,“陆师弟肯定赢不了,就看他能撑几招。”
林敬云从善如流,“那我们赌他究竟能撑几招。”
吴以明低头看自己一眼,真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