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次打赌输我后就一直惦记着怎么弄回来吧?”
“嫌鞋破你别天天穿着在我面前显摆啊,瞧给你能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教务主任额头的青筋都要冒出来了,怒喝:“都闭嘴。”
房间里安静了。
“不管是钱是物,你们是不是赌了?”教务主任沉着脸问。
“是。”卢弈还是懒洋洋地答。
教务主任被他们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气到了,犯了错还这么吊儿郎当的,真是无药可救!
然后,他看向江藻:“江老师,现在事实很清楚,你是他们班主任,你看这次要怎么办?”
上次江藻以退为进保下宋妗彤的事情还让他记忆犹新,不知这次他又会怎么处理。教务主任可不想再被他牵着鼻子走,索性这次把决定权直接交给他。
江藻岂会听不出来对方的言外之意,思考一阵后
() ,说:“通常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处理?”
回答的是林瑭,他的声音里甚至带着几分雀跃:“按照情况严重性,分为记过、留校察看和勒令停学——对了。”
他得意地看着江藻,“组织者的话,是开除学籍。”
林瑭以为自己搬出开除,会让烂人班的人被吓到,然而他们不但没被吓到,甚至还笑了起来,笑声里满是嘲讽。
江藻没笑,朝右边看去:“谁是组织者?”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没人说话。
“再问一遍。”江藻的声音沉了沉,“谁是组织者,站出来。”
周沅双手插兜站出来了,一脸不羁:“是我。我心情不好,拉他们陪我打牌。”
关骏捷也站出来了:“上供是我提出来的。”
卢弈摆手:“我输的最多,这些里面有一半是我的,算最大参与者。”
其他人也挨个站出来,表示牌是自己提供的,或是钥匙是他拿的,反正算下来,谁都不无辜。
大约是没见过这种争相认罪的,风纪部的人都有点呆滞,这怎么算?下意识地,他们去看林瑭,发现这里面是烂人班后,他们都不想惹,想意思意思驱逐就好,是林瑭执意要把这件事通报给学校,现在这些人都争先恐后承认错误,事情可不好收场啊。
林瑭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烂人班居然这么团结,争着认错?既然如此——
“那就都算组织者!”林瑭恶向胆边生,他可不想退步让江藻得意,就算得罪烂人班又怎么样,反正这一次他代表的是学校,这些人实打实地违反校规在先,就算是在容静丞面前,他的理由也站得住。
教务主任也是被惊到了,去看江藻:“江老师,你看这……”
江藻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主任,他们自己都承认了,我也没办法。”
教务主任心口一梗,你这口气算什么个事儿啊,到底你是他们班主任还是他是班主任,怎么他都急成这样了,你这个班主任还这么慢条斯理的,你上次护宋妗彤那劲头呢?
“等等!”一直没说话的周湘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周湘学长?”林瑭诧异,他认识周湘很久,知道这位学长性情温和,做事不紧不慢的,从未见过他有如此焦急的模样。
其他人也是差不多的反应。
周湘对着风纪部的成员点头:“林瑭学弟——各位学弟学妹。”
他看向教务主任:“能让我说两句吗?”
“你说。”
周湘朝周沅看了一眼,周沅本在看他,但视线对视的瞬间便狼狈地移开眼,甚至往后退了一步。
周湘轻轻吸了口气,开口:“赌博是指对一件事下注金钱或者物品,目的是赢取得更多的金钱或物品。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我们日常生活中赌博无处不在,可是我们有对参与这些的人审判吗?并没有,因为他们主观上没有将营利作为目的,充其量只是娱乐罢了。”
“
所以,我现在想问问这些同学。”周湘转向十九班,“你们是为了营利才赌这些东西的吗?”
听到这话,他们一个个嫌弃得白眼都快飞上天了。
“怎么可能啊。”
“这些破烂玩意儿,我扔都不知道扔了多少。”
“送我都不要的东西,还为这个赌,我闲的?”
“谁稀罕那破鞋,臭死了。”
周湘得到答案,看回教务主任:“主任,你也听到了,他们并不是为了赌博而赌博,充其量只是打牌时的添头。虽然这些东西的价值都很高,但是对于他们来说,也不过是顺手的小东西,拿出来只是因为没有比它们价值更低的了。”
教务主任沉默,他懂周湘的意思,他在为他们摆脱赌博的罪名,如果赌博都不成立,那开除自然也无从谈起。
说实话,周湘这话虽然牵强,但也不是不能作为论据,说白了,这事可大可小,就看想不想抓。
他是不太想抓的,但这毕竟是风纪部抓到的,还是得问过他们的意思——学校里各个团体各自为政,每一方背后都有利益关系,他夹在中间实在为难。
想了想,他朝风纪部看去。
周湘立刻懂了,看向林瑭:“林瑭学弟,学弟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