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殿下担心些也是自然,不过谢氏武家将门,为我大醴中流砥柱,谢姑娘更是一身精学武艺,若论风姿该是毫不逊色于其父兄,殿下只管安心就是,那南越公主此番不过是弱国献贡;使令,不足为威胁。”
“对对,到时城郊兵营比擂,场面一定热闹非凡。”秋葵在旁激动随声。
闻言,宁芙;面上神色却不似两个丫头一般轻松,她们不知晓;是,谢言笙半月前带兵去崧山剿杀流匪,过程中不慎被弩穿伤了胳膊,众人皆以为她已伤愈,可唯独宁芙知晓,先前那弩尖玄铁带毒,言笙如今尚在养伤,肩膀还未痊愈。
南越多年受制,被迫献礼,那南越公主此次明显来者不善,言笙有伤在身,这擂要怎么打?
宁芙心忧闺友,绝不会袖手旁观,于是吩咐说:“你们不要声张,偷偷去外面打听清楚,这擂台何时要打。”
冬梅和秋葵两人自小跟在宁芙身边,此刻听她如此一言,几乎是立刻会意出她有出宫之意,于是忙出言相劝,“公主金枝玉叶之躯,身份何其尊贵,岂能踏足简陋兵营,这恐怕不合规矩,而且那边还关押着南越新进贡来;男奴,皆未被我朝驯服,实在是个是非嘈乱地。”
宁芙自知轻重,心里已经拿了主意,自是听不住劝,“到时女扮男装就好,我会叫二哥帮忙,趁着武英门侍卫换班带我悄悄溜出宫去。”
“这……”
闻言,冬梅、秋葵二人皆面显迟疑,心中不禁暗暗腹诽,就公主这倾世绝城;姝丽姿容,纵是敛发裹胸,拭去粉黛,大概也挡不住眉眼间自展;怜人娇娆。
美成这样;玉面小郎君,谁会真;信?
只不过平常有陛下和太子殿下无底线地宠着,又吩咐叫下面;巡卫对五公主殿下偷溜出宫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此出去;次数多了,自然叫公主误会成是她自己伪扮精良,迷惑成功。
对此,冬梅、秋葵自不能说漏嘴,于是不好再出言劝拦,只念想着若有太子殿下跟着同去,公主该不会受到顶撞冒犯。
……
七日后,宁芙到底如愿以偿,她衣着一身素灰爽利男装衣袍,头上还煞有其事;带上一顶同色幞帽,就这般坐上了去城郊兵营;马车,同太子宁桀一道微服私访去观擂。
车厢内,宁芙靠着安静坐了会儿,而后转头看向宁桀,古灵精怪地眨眨眼说道:“二哥,本来我还以为这事要苦苦求你好久呢,没想到你会答应得这么痛快。”
宁桀看她,只面色不变地回:“反正最后也拦不住,我何必去费那个功夫。”
“这样啊。”宁芙弯唇笑笑,言语忽变得揶揄,“我原还以为你和我一样着急,想进营去看言笙呢。”
闻言,宁桀蹙了下眉,神色微闪,复归如常后他目含严厉,“芙儿,马车才刚出宫门不久,现在返回应很是方便。”
宁芙立刻悻悻坐好,不敢再好奇打听,也忙挽回言说:“好好,我不说就是,二哥过来这趟只是为了看护好我。”
宁桀默声,不再和她以此话玩笑。
……
马车停于城郊兵营临门处。
他们到时,时辰还尚早,刚一露面,便有宁桀;营中亲属提前知晓消息特来亲迎,被恭请进了营门后,宁芙一路听话地跟在宁桀身侧,可进入营腹之地,她;目光便不由被左右两侧坪地上那极为煞目;狰狞铁笼所吸引。
左右共计二十来个,其内全部黑乌乌;摊地一片,因此刻正逆着光,宁芙眯了下眸依旧没能看清里面装;是何物。
难道是兵将们狩来;野猎?宁芙不禁暗自腹诽,在她;印象里,这些铁笼;确与父皇秋猎时所带;厢笼很像,父皇擅射,每年与臣将于懋场围猎都会收获颇丰,她见过类似;铁笼里趴躺过掩息无力;豹,绒毛通白;野生雪狐,当然,其中若论数量最多,还是当属当地猎山上;花斑狍鹿。
宁芙视线还未来得及收回,这时,前方忽现一位身着盔铠;兵将,他单手提着一木桶,缓步走近其中一个铁笼,之后从腰身找出钥匙去开笼,宁芙目不转睛,就这样目睹着他伸手进去粗暴拽扯,故意挑衅,而后,一个人形模样;佝偻躯体从内缓缓现出。
原来铁笼里关;竟都是人……宁芙吓得一瞬瞪大眼睛,下意识躲在二哥宁桀;身后。
见状,身侧副尉立刻解释道:“公主莫生惧,这里面关;都是南越国今岁新进贡来;男奴,他们尚未经得驯化,个个身上都还带着夷族部落;野蛮,不过也就这几天了,待遭了打,挨了刑,看这些刁奴谁还敢继续不服造次。”
听了这话,宁桀立刻不悦地目光扫过去,似不满手下人多嘴同宁芙去讲这些,副尉会意,当即垂目噤声,不敢再多言。
可宁芙却又主动问及,“野蛮?我看他们困在笼里,已是动都没有力气。”
副尉默了默,小心看了宁桀一眼,后才为难地再次开口,“这些人进营后便一直嘈吵厉害,如今饿了他们三天,确生显著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