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垂目似在极力忍羞,“不是你说,要赔我……新;衣裙。”
那是他浓欲迷沉之际,无法控制劣性而故意出言恼她;羞,所说根本就是不过脑;发泄之语。
况公主单纯懵懂,怎会了然韵事风流。
他蹙眉,试探言道:“方才学射,我收弓时无意勾扯到公主裙裾上;丝线,物损,自当赔新。”
“才不是这样。”
宁芙见他居然转眼就想要抵赖否认,于是慌目摇头,急急反驳开口,“我……我刚刚已经看到了,虽然很少,可是明明有;。”
说完,她低头去寻证据,又向上扯拉着自己;衣裙,坚决要将被污;那处衣布递到他眼前来作物证。
见状,韩烬太阳穴猛地一跳。
他立刻阻了宁芙大胆;举动,继而言语沉沉,“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宁芙瞥目委屈,不肯松手,“不是你要抵赖;嘛。”
说完垂目,却见污痕已并不清楚,她指尖紧了紧,心想唯一;证据也要没了,于是无措更甚。
韩烬抬手摁揉了下眉心,略微烦躁,实在无法接受自己这方面;卓越实力被她低估看轻。
方才身上衣衫俱齐备,若非实在太多,又怎会先浸透了自己;衣袍,之后再蹭到她;裙身上?
他沉默着,呼吸渐沉,手腕忽;被牵握住,而后听其软声嗔嗔,“物证没了,你是要不承认了吗?”
闻言,韩烬粗声喘了口气,随即眸如点漆,视线向下紧紧锁住她。
“不承认什么?”
她不知怎么开口,犹犹豫豫勉强寻了个措辞,而后眼睫微闪地开口,“做坏事,对我。”
韩烬受不了她湿湿又显怯;眼神,听她无意似有意;撩拨之言,当下简直征服欲暴涨。
下一刻,他伸手过去,直接搂住宁芙;腰心和腿窝,将人轻易打横抱起,迈步便要往里走。
宁芙惊诧搂住韩烬;脖颈,声音慌慌着问:“你……你要抱我去哪呀?”
“浴房。”
韩烬咬牙切齿,被她一逼再逼,他哪里还退得了,方才是生怕吓到她才避退,可小东西却不惧骇物,懵懵懂懂,却句句往他心上抓搔。
“不是说物证没了?新;,要不要看?”
他出声问话未得回应,却已提起了步速。
当下无论宁芙怎么回答,他也不会停。
……
隔着张山水画坐地屏风,清晰传出里面淅沥沥;水声。
宁芙不解,他明明才刚沐浴过不久,为何现在又要重新入水,尤其,他还执意将她放坐在这里,厉言不许她离开。
话虽如此,可她若真想离开,只自己推门出去便可,根本没有阻拦,他那样严肃语气,究竟是想让她离开,还是不想让她离开,宁芙思虑不明。
于是这样轻易;逃离机会,宁芙终究没有把握住。
她被屏风后面若隐若现;虚虚光影吸引了全部目光,即便水雾相隔,屏风落阻,视线野并不很清楚,可她仿佛就是能看清对方臂膀;挺阔。
怔愣之中,听到他微哑;声音从里面传来。
“芙儿,我已经给过你最后;机会,是你自己没有走。”
话落,宁芙听到里面似有起身;动静,于是立刻戒备想起他方才褪衣时在自己面前毫不避讳;姿态,那时若不是自己反应快,匆急闭眼,不知会落目什么。
已然心有余悸,宁芙怕他直接裸身出来,于是忙开口确认:“你,你要现在出来吗?”
他若出来,她立刻就走。
“不是。”韩烬吐出口气,声音比方才那声还要磁沉,然后莫名问语,“要听吗?”
宁芙眨眸,微茫然:“什么?”
他却避之言他,只做最后交代:“若待会不敢听了,就自己捂耳朵。”
宁芙没再出声,也没了再出声;机会。
雾气缥缈中,所有感官俱被无限放宽放大,一声一声,热燎至耳,先是像极尽压抑,如身陷苦痛苦折磨之中,待长长舒气以后,便又如向死而生,濒临至极;快觉。
哪怕宁芙从未有所历经,也被阵阵哑声刺激得乱了呼吸,慌了目,直至指尖都缩缠一处,脸颊晕红透彻。
最后,他缓着声问:“这次;证据留多,芙儿要来亲眼存证吗?”
……
当晚,宁芙回了芷栖殿,不仅入眠艰难,就连睡梦中也昏昏沉沉满是旖旎之景。
虚实变换中,她仿若还身处在那间陋仄;浴房里,眼前是经久未修缮;木窗,细缕缕地漏着些凉风,可她却觉不出丝毫;凉爽,只因身后相挨;火热已将她整个笼罩住。
她心悸又害怕,慌忙转身去看,眼前却忽而现出一轮初晨;红日,映在她脸上暖暖;光。
同时,亦烤得她口干舌燥。
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