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什么?”
韩烬坦言:“殿下坚持,非要骑马不可。”
“骑马……”
宁芙眨眸困茫,对此并未有任何印象。
不过只要不是酒后犯起孟浪就好,深夜在外留宿,此等谬行已经算是有失公主身份;败俗行举,若再与他做些难耻言;坏事,她便真真没脸面可讲了。
宁芙肩头松弛下来,没再继续警惕什么。
“那大概是我在说醉话吧,大晚上;如何骑马,何况你也一定不会允我这样任性;行为。”
韩烬挑了下眉,出声透着股懒倦劲,“公主;话,我向来每个字都尊行。”
宁芙迟疑:“那……你真;带我出去骑了?”
“外面风寒,室内骑。”
宁芙当然不信,当下只以为他在和自己刻意逗笑。
“你是在拿我当小孩子哄骗?室内哪能骑马,白驹如此膘肥阔壮,怕是连这房间;门槛都迈不过来吧。”
韩烬解释清楚:“我当时也是如此解释,可公主不依,坚持要骑,于是我没法子,只好甘愿为公主坐骑。”
宁芙瞬间瞪大眼睛,眸底透着不可置信。
“那你……”
她实在难以想象,像阿烬这样心高气傲;人,竟然会因她;一时任性而情愿低头做马。
那岂不是要弯下腰,在她面前跪地屈膝地承受侮辱?
眼见小公主表露内疚之色,韩烬心安理得享受她愧意;目光,而后装就忠侍之态,温和出声言道。
“做起来,其实并没那么难。”
哪怕顶身千次,对他来说都是易事。
难;,在忍。
他这话叫宁芙听着更觉难受,心里反思自己,她要玩闹什么不行,怎么偏偏这样作践人。
于是愧意探手,将指头小心翼翼从被沿下伸出,又勾握住他;。
随之声音软软,“是我叫你受委屈了,膝盖有没有跪痛?”
她脑海里想象着他跪地驼背她;画面,只觉自己好过分,简直比那跋扈;南越公主,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韩烬回握住她;手,指腹落在她白皙;手背上,似有若无地在摩挲。
“我吗?”
“自然是你。”
韩烬弯了下唇,说着叫宁芙听不到;话,“我没跪痛。只是公主;膝,跨时蹭地,恐怕会有稍稍;异样红肿。”
“我怎么会?”
宁芙困惑不解,另一只空着;手立刻探进被子摸看,结果一触,果然觉出些隐隐;胀酸感。
她眨眨眸,还在顺着他;说辞琢磨,“难道我骑马时摔倒了……这才磨到了膝盖。”
韩烬隐笑,出声语调故意放缓,“大致……如此。”
原来是这样,宁芙心头这才不再存疑。
“时间还早,不如再睡会儿?”韩烬问。
宁芙抬眼扫了下窗外,夜色深浓,就连月光都照不透。
“好。”她小声应。
韩烬抬手,往她鼻尖头轻蹭了下,没再做什么过分;事。
之后转身退离榻沿,准备躺回自己;被褥。
他没什么困意,被小公主懵懂又带纯;眼神引得浑身都痒,只得辗转翻身,借此平复。
待躁意显退,身后突然传来软喃喃;一声问询。
“阿烬……你是不是睡在地上,伤口印凉难受,疼得睡不着啊?”
半明半寐;月色皎华中,宁芙微撑起上身,青丝于一侧绀滑倾坠,别有一番余韵;慵懒姿媚。
鬼使神差地,韩烬听到自己回答:“有些。”
宁芙似在艰难犹豫,半响尤未出声,只待韩烬都不再心生妄想之时,她终于将话启齿。
“那你……要不要,要不要上榻来歇?反正天快亮了,我们分好楚河汉界,彼此相隔不碍。”
她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又在认真强调,仿佛想极力证明自己此番行举;合理与可行。
“芙儿,你邀我?”
宁芙其实都有些怕被他亲昵相唤,每一次都像狼要吃兔前;嚎声信号。
“不是邀,只是担心你;肩伤。”她急忙纠正,义正言辞。
“肩伤无碍,方才不是都身体力行,带公主骑过马了。”
话虽如此,可韩烬却不照‘无碍’;说法去做,他话音才落,便立刻收敛了面目神采,转眼显出苍白病容。
紧接,狼藏掩好了自己;摇不停;尾巴,和锋利凶险;獠牙,直扑向乖乖小兔温软;窝。
“阿烬,说好楚河汉界;,被衾要分开。”
宁芙被猝不及;火热拥抱,登时更被扑懵。
韩烬从上笼罩,掐柔着她;后颈,“楚河汉界?那我便引鸿沟水,灌浇两界万顷田,就看殿下,能不能守住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