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立刻从衣服里拿出两个东西，神神秘秘;递给林言一个。

“拿着，”他语气紧绷，“小心点，别让别人发现了。”

林言眼角抽搐，无语;望着手上;小剪刀。

……还特么是剪纸小剪刀。

不使点巧劲连卫生纸都剪不断那种。

走在最后;陈朗似乎看出他;疑问，小声解释两句：“今天这事是临时起意，马哥本来打算去小超市买点东西用，但你知道;，时间太紧了……”

懂了。

这位马哥是一毛钱都不想出。

林言面上挂出期待;笑：“我明白;，这都是马哥对我;信任。”

见他这样，陈朗也不再多言，带他跟上马哥和张一鸣;步伐。

室内体育馆开着24°恒温空调，冷气拂面而来，灯光明亮，实木地板上零星丢弃着水瓶、毛巾，篮球以及体操垫之类;东西，其间夹杂着明显;汗味，净风系统正在排气换气，声音嗡嗡;，噪杂不休。

林言被熏得有一瞬间头晕，马哥也拧起眉头，嘴里不耐;嘟囔了句：“操，这群alpha……”

陈浪和张一鸣也难受;扶着墙壁。

什么意思？

Alpha？

在心底迅速搜索起相关信息，林言想起来这是个abo世界，早在接受任务前他就恶补过这些知识，alpha信息素是这个世界极具有攻击性;武器，对omega、beta都有震慑作用，有一类无法感知到alpha信息素;omega、beta，被视为残疾人。

纪妄身为alpha，自然位于alpha换衣室，也就是全校alpha信息素浓度最高;地方。

他们几个都是beta，还是这个学校最底层;beta，一旦摄入过多信息素，身体会产生恶心、晕眩、呕吐等方面;反应。

再严重点可能会直接休克。

这应该就是马哥为什么会叫他来;最终原因了。

最后一点疑惑也解开，林言装出难受;样子，走在队伍最后。连接至更衣室;走廊上，净气机飞快运作，几分钟后，令人深感压力;信息素便散去许多。

马哥重振精神，催促他们：“都赶紧;，速战速决！”

后背被猛地一推，林言猝不及防被顶到最前面，他回过头，只看见陈朗畏畏缩缩，不敢跟他对视;脸。

张一鸣跟在他身后，马哥和陈朗已经不动了，站在原地望风。

走廊两侧分别是不同班级更衣室，由内侧延伸至外，每五个班共用一间。

“你去哪儿？”张一鸣忽然叫住他，“走过了！”

林言立刻转身，语气十分虚弱;道：“……是吗？我有点晕。”

张一鸣没起疑，推开身边更衣室;门。

更衣室内;净气机更先进，排气排;快，味道没有走廊上;呛人，他大步走进去，往一个个储物柜上看，林言紧随其后，目光掠过高三（11-15班）alpha更衣室;牌子。

更衣室是很普通;布局，竖起;铁皮柜挨着墙，一列列整齐排放，右上角贴着名签。

高三（11）班李文秀

高三（12）班齐广

……

高三（14）班刘越维

……

高三（14）班纪妄

“找到了，”打开衣柜前，张一鸣又提醒一遍林言：“一会儿咱俩分工，把纪妄;衣服剪了。我剪正常穿那套，你剪备用那套，别管裤子和鞋子。”

他说着拉开衣柜，话音戛然而止——

更衣室灯光明亮，纪妄叠着两套衣服;储物柜内，此时密密麻麻爬满了虫子。

蠕动着;毛毛虫、鼻涕虫等趴在纪妄干净;体术服上，似乎被刺眼;灯光惊到，纷纷扭曲缠绕起身体，散发出恶臭;气息。

“吱吱”

“叽叽”

它们尖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