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光是想一想就让人觉得亢奋。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已经彻底成了夕阳,又在西边的天空上洒下了一片的血红。
刘贺定定地看着西边,忽然就笑了,他说道:“我还希望,有那么一天,大汉的游侠可以走向西域、贵霜、大秦、交趾……甚至更远的地方,带着大汉的子民,为大汉开疆。”
刘贺的这些话在心中想了很久,但是激动之下,未免显得有些颠三倒四,更何况,这何曾不是一种画饼呢?
用高官厚禄来给那些想要当官的人画饼,用广阔的天地给想要自由的人画饼。
只不过,给刘病已画的饼,也是刘贺自己想要的饼,所以他绝对不会食言。
但刘贺看向刘病已时,发现对方眼中有一些迷茫也有一些闪光,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有听懂。
这些话,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与平日里听到的话都毫不相干。
但是,刘病已的眼前似乎开阔了许多。
“叔,侄儿有些明白了,有些还不明白。”
“不打紧,你我都还年轻,我们还有许多的时间,总会想清楚的,如今你只要跟着郭开,先成为大汉最好的游侠。”
刘病已被夕阳映得一片通红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不停地点了点头。
但是,刘贺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落寞——他的目光不经意看向了通往后院的门。
如果当了游侠,那么刘病已很长时间里都是“低贱”之人了,他与许平君的婚事,就更加遥遥无期了。
“你放心,你与许平君的婚事,包在我的身上。”
还未等刘病已说话,刘贺就朝许广汉挥了挥手,叫道了自己的面前。
“使君有何吩咐?”
“这是我的侄儿,他和你女儿的亲事,我保了。”刘贺淡淡地说道。
许广汉听到这句话,是又惊又喜,膝盖弯一软,差点就跪了下来。
天子为自己的女儿保媒,那是何等的荣耀。
这还只是一喜,许广汉更喜上眉梢的是,这竖子刘病已的命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