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与你叙一叙。”
你哪里是想和我叙旧,无非是问天子近况罢了——问问天子有没有提起过你。
戴宗没有接受这份殷勤,但是也没有过于冷漠,而是不温不火地说道:“安府君,我今日还有其他的公事,就不进去了,但是我也带来了县官的口谕。”
戴宗故意停了停,才接着说道:“今日,县官特意让我来的。”
安乐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顿时就似乎凝固了一般,紧接着就又立刻像是被烫化了一样,转变成一种受宠若惊的表情。
“县官要见我?”安乐咽了咽口水问道。
“是,县官口谕,让左冯翊安乐立刻进宫面圣。”戴宗换了一种非常正式的语气说道。
“敢问贤弟,县官召见下官,是为了何事?”
“似乎是为了明光宫突然失火一事,其余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戴宗没有在此地多浪费时间,他已经将口谕带到了,剩下的就是安乐自己的事情了。
于是,找了一个还有公务在身的由头,戴宗就纵马离开了。
安乐站在衙署的门口,抬头看了看头顶那明晃晃的日头,觉得格外温暖,这连续几日的秋日的萧瑟,顿时就一扫而空了。
天子真是烛照乾坤啊。
安乐这几个月过得并不舒畅,这左冯翊确实比昌邑相的地位高了那么一点点,但是放在这长安城里实在是不够看。
他除了在处理儒生闹事的时候,被大将军记住了名字之外,其余一无所获。
而自己认下的那个兄长——乐成,倒是平步青云,当上了太常。
几日之前,安乐去拜访过乐成。
和两人在昌邑城那初次见面的时候不同,太常乐成这次冷漠了许多,连茶都没有上,就把安乐给打发掉了——甚至还暗示安乐将自己借给他的那处宅院还回来。
这就是人情冷暖。
乐成升官了,下一步就是三公;而安乐则从天子近臣,变成了可有可无的左冯翊。
一上一下,高下立判。
这是人之常情。
安乐想要为大将军效劳,但没有人引荐;想为天子尽忠,但是连未央宫的门都进不去,更别说见到天子了。
如今,天子要见自己,这难道不是一个机会吗?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