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给他留下那么多的家訾的。
“退朝!”
“王吉,让左都侯张无疾带剑戟士负责此事。”
张无疾派人将诏令送到了前衙,稳定住属官吏员之后,才又带人转到后宅的正门。
……
散朝的朝臣们还没有完全从未央宫离开,张无疾率领的一百剑戟士就快马杀到了尚冠里,将太常寺的后宅团团围住。
而那处宅院,加上里面的车马奴仆家私,则要二百万钱以上。
不多时,张无疾就在后宅的正堂中,见到了满脸愠怒的乐成。
看来这安乐已经打定主义,不当那摇摆不定的墙头草了,而是要当一个忠心耿耿的“谏臣”,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诺!”
安乐想必是一个“清官”了,否则也不敢站出来告劾他人,但是为官者,不一定求财,还有求名的。
奴仆慌慌张张地将门打开,原本还想询问几句,但是马上就被冲进来的两个剑戟士压倒在了地上,嘴也被麻绳勒住。
“来人,立刻拿下!”张无疾立刻下令道。
这就算是朕给皇后的一份礼物吧,让仲父先休息几日。
霍光已经想好了,如果安乐拿不出真凭实据,那么霍光今日就让扒掉这安乐腰间的组绶。
“朕是问伱,可有什么真凭实据?”刘贺有些激动地问道。
“微臣手上就是乐成贿赂微臣的地契、房契、卖身契和转让文书!”乐成声音洪亮,最初的那一丝慌张已经不见了。
“另外,此事关系重大,是朕亲政以来初次查核朝堂重臣,不可不重视……”
那他在长安城里所有的一草一木,都是他的俸禄积攒下来的。
只要让乐成招供,然后再一项项地加起来,很容易查明是否有贪赃枉法的情况。
“所以乐成绝不可能存下那么多的钱财,更何况还有几处这样的宅院,加起来又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数目。”
“诺!”安乐说罢抬起头来,在众目睽睽之下,算起了账单。
霍光仍然很淡定,但是对乐成已经是由怨生恨了。
算家訾,在大汉不是一件稀罕的事情,也不是一件难事。
“好,安乐,朕现在来问你,你告劾乐成贪赃枉法,装病罢衙,欺君罔上,可有真凭实据?”
“乐成现在仍然是朝廷重臣,可用刑但不可死人,如果他在诏狱里没了性命,那廷尉李光与之同罪!”
“至于左冯翊安乐,在此事未查明之前,你也不宜上衙,这左冯翊里的一应政事就暂且交给佐贰官处置。”
商人的家訾要自报数量,其他人可以向府衙举报其瞒报,如果查明,举报者可分走一半,大部分人是不敢瞒报的。
张无疾以前曾经是昌邑相安乐的主簿,大多数时候掌管的都是文书公文之类的案牍之事。
出首乐成的安乐自然是连门都不出,廷尉李光带人到处搜寻乐成的“赃款”,守在太常寺门外的剑戟士更是沉默不语……
动静闹得不小,但是仅仅过了两天,人们就把乐成的事情暂时抛到了脑后。
因为皇后入宫,和天子完成婚仪的日子到了。
有喜事,谁还愿意去关注晦气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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