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疼痛感。
入阁不到半个月,他们就体会到了辛劳。虽然有天子日日劝勉,但是也难以减缓腰背的酸痛。
众人就这样挤在一起,手掌烤完了烤手背,手背烤完了烤手掌,似乎要让这一刻停留久一些。
身后少了天子那双时刻盯着自己的眼睛,实在轻松了许多。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张安世才重重地咳了几声说道:“这几日,县官日日与我等待在这值房里,真是辛苦了。”
张安世慢悠悠地说完了这句话,立刻引来了其他人的点头和附和。
其实何止是天子辛苦劳累,他们这些内阁大学士也辛苦劳累啊。
只不过是身为臣子,死于君恩乃是荣耀,怎么能说自己辛苦呢?
以前,先是有霍光总揽朝政,而后又有六部尚书分治朝政,都比现在要轻松得多。
“诸公自然也辛苦了,但是这内阁制和上封事制,是县官推行的
张安世这两句颇为冠冕堂皇的话,自然又引来其他内阁大学士的附和,纷纷说着“定当竭力”之类的话。
当然,他们虽然说的话大差不差,但是表情却又各有不同,大致分成了两类。
赵充国、韩增和魏相三人是赞颂和感叹,丙吉、韦贤和刘德则多了一些敷衍。
“有了这内阁制和上封事制,县官日后再想推行别的新政,那就是易如反掌了。”刘德话里隐约有些讥讽。
“倘若以后的新政真的能富民强汉,我等劳累些也就罢了,就怕县官操之过急。”韦贤也慢悠悠地说道。
“韦阁老此言差矣,县官那日说得很清楚,大汉沉疴颇多,不用猛药是治不好了的。”魏相争锋相对地说道。
如今,阁老和阁臣已经成了内阁大学士的代名词,这还是天子
“老夫对岐黄之术也略知一二,越是病重,就越急不得,否则容易将人治死。”韦贤仍是笑吟吟地说道。
“韦阁老危言耸听了吧,言语之中,似乎对新政有些不满?”魏相的那双剑目斜看着韦贤,似乎颇为不善。
“诶,弱翁言重了,我等现在只是闲聊,哪里敢对新政不满,你谨慎了。”与魏相私交甚好的丙吉笑着劝道。
“依我所见,大汉最大的病就是霍氏,如今霍氏已灭,大汉自然无恙,还有何病要治?”心直口快的刘德直抒胸臆道。
刘德这句话说完之后,不管是魏相还是其他人,脸色渐渐开始变得凝重起来了,这句话倒是真的说到他们心坎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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