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
但是坊里的谢朗和何曦之两位使君再三严令,不允许向外透露,否则就是掉脑袋的大罪。
所以孟班此刻只能硬生生地憋住了。
“这自然是还没有,哪里会有那么多秘法推行呢,我倒是也想与储寿兄弟炫耀一番啊。”孟班干笑着搪塞了过去。
“哦,这样啊。”周储寿意犹未尽,很是有些失落。
但是这失落只持续了短短片刻,周储寿又将话题引到了一个孟班更感兴趣的地方。
“孟大哥,我知道你为何如此关心这诏令。”周储寿神秘一笑说道。
“储寿兄弟,如何看出来的?”孟班笑答道,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孟大哥一定是为了那科举制来的吧。”周储寿压低声音说道。
孟班何等聪明,立刻明白对方有话要说,连忙凑近问道:“储寿兄弟可听到了什么传闻?”
“传闻到处都是,至少这科举制是板上钉死了。”
“可是那些腐儒不还在闹吗?”孟班一脸怒意。
“县官连霍氏都收拾得了,几个无兵无权的儒生还收拾不了?石渠阁辩经,不过是走个过场。”
周储寿轻蔑地说完这句话,还觉得意犹未尽,又自己生搬硬编了几句没有影儿的话。
“听我在明光卒的连襟说了,到了那一日,昌邑郎会把石渠阁围死,那些腐儒若不同意天子所说,一律……”
周储寿做了个砍头的动作,让不老实但很本分的孟班连忙缩脖,胆寒道:“原来这样危险啊……”
“孟大哥还没答我,是不是为了这科举制来的?”周储寿继续笑着追问道。
“你我兄弟二人投缘,我也不瞒你,我是为了此事来的……”孟班四处张望,确定无人之后,才接着往下说去。
“你莫嫌我妄想,我听说科举有一科乃【金工木器】,孟星那竖子机灵,学了不少新法,我想让他日后考一考。”
“孟大哥,你与我倒是想到一处去了,孟星参加科举最合适不过了!”周储寿激动得差点将茶壶摔了。
“只是,听说考【金工木器】还要加考明经,孟星虽然识字,也只能读半本《论语》,只怕这是一个槛啊……”
“此事无妨,我虽不才,儒经倒也能读通,明经不过是死记硬背,以后他告假的时候,让他来寻我,我教他背!”
“这、这如何使得?”孟班一时就有一些慌张,如此大恩,哪里受得了,于是连连摆手。
“孟大哥不必多礼,我也是看孟星那竖子很是机灵,想起我昔日的模样,我认定此子来日定能成大才。”
周储寿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有些失落,似乎想起了自己幼年时不幸的遭遇,更是摸了摸那瘸掉的腿。
“县官如今开了科举,人人都可出仕,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我若能看到乡梓生发起来,也与有荣焉。”
“你们与县官有旧,只要能出了仕,后面的路就宽了,不可让他埋没在这小小的平安里啊。”
周储寿此言不假,他只要能看到工匠出身的孟班越过那些儒生,当上个使君,就心满意足了,更能解心头之恨。
在这三言两语的肺腑之言下,孟班很是动容,再也不能拒绝周储寿的好心,连忙行礼答谢。
“储寿兄弟放心,我这几日就与他说,让他每日下差之后,直接回来住,定不负你的厚望!”
兄弟二人此刻真有了几分兄弟的情谊,又说了一番话后,才匆匆而别。
周储寿呆看了片刻,终于长叹一口气,哼唱乡间淫曲,回到告亭去了。
至于昔日被乡间豪猾腐儒诬陷,断了一条腿的遭遇,也都消散了许多。
就这样,几日的时间在吵吵嚷嚷中过去了,正月二十九的那一日,告亭里终于贴出了新的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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