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羽林郎……”
“今日执金吾安乐闹出了这样的乱子,想来县官是要出来劝慰我等一番。”
张安世说到这里,再次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恩威并施,这是天子驭下最好用的办法。
他明知道从头到尾都是天子用的手段,但是却不得不吃这一套。
心中不管如何愤懑,明日仍然要面色如常地谢恩。
“不管如何,县官有诏令,我等只能遵诏行事……”
“还要再等等,等你们的姑姑怀上了龙嗣,县官的心性会安定一些的。”
“诺……”张彭祖兄弟二人笑声地答道,他们知道张安世所指为何事。
张氏父子没有再说话,静静地站在院中,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悄悄升起来的月亮,心情沉重。
……
内阁大学士韦贤后院的小花厅里,韦氏父子隔案而坐。
本该摆有茶具的案上空荡荡的,只有未央宫谒者刚刚送来的那份诏令。
父子二人已经反复看过了里面的字句了,对其中的内容没有任何疑问。
和张安世比起来,韦贤今日吃的苦头可大多了。
这七十多岁的老人被张安世等人送回来的时候,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有赖张安世几人拼死保护,否则韦贤是在劫难逃了。
虽然没有受伤,但是韦贤也是在这花厅里躺了几个时辰,才把被吓得零落破散的三魂七魄收了回来。
才刚刚缓过气,还每来得及用晚膳,韦玄成就把天子的诏令送了进来。
和张安世一样,韦贤也认为天子是要在明日的大朝议上安抚劝慰他们。
此事恐怕就要有一个了断了——不管是好是坏。
那么,接下来,韦家要如何布局呢?
按照韦贤早先的安排,韦氏父子是在朝堂上分站在两边的。
唯有这样,才能让韦氏一门长久地存活下去。
韦贤总是反对天子推行新政;韦玄成则跟着天子亦步亦趋,极少进谏。
父子二人在朝堂上形同陌路来形容也不为过。
为了打消天子的疑虑和猜忌,韦玄成还搬离了韦府,带着妻儿到外宅去住了。
父子二人各烧一灶,计划很成功。
依靠这个策略,韦氏一门也得了不少的实惠:父亲是内阁大学士,儿子是大鸿胪。
但是现在,韦贤有一些动摇,他觉得天子不似心目中圣君的模样,也许不该让韦玄成离天子太近。
不似明君,国祚自然不长,跟得太紧,不是一件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