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糖稀的点点头:“入了应天府籍贯的,在石臼湖住,逃兵灾来的。”
“怎不画糖画?”里长又问。
“卖不动,东西多,挑着麻烦,我还会捏面人,现在只卖麦芽糖糖稀,红糖不熬。”卖糖稀的抬头看一眼太子,连忙低头。
整个市场的人跟他差不多,护卫是真的,大家知道谁来了,他们不得不按照原来的方式叫卖。
“你不如去图书馆门口卖,那里人多,快过年了,百姓愿意图个喜庆。”
朱樉发出邀请,图书馆门口只有一个送热水和汤的位置,老兵守着。
加一个作糖画和捏面人的想来不错,热闹,同时此人多赚钱。
卖糖稀的又抬头:“图书馆给位置?”
“给你一个,你会吹糖人不?”小丫头铃儿凑上前,看着糖稀问。
“用糖捏人?”卖糖稀的疑惑。
“不是,你直接用糖捏,需要多少糖?没有糯米粉?我去买糯米粉,回来憨憨哥给咱们做。”
小丫头说完跑掉,去集市上买糯米粉。
“吹,看。嘿嘿嘿嘿……”朱闻天蹲下,用旁边的小竹条在锅边搅一点糖稀,又拿过另一根小竹棍在那里摇,他要看黏稠度,不适合则吹不了糖人。
不长时间,小丫头回来,其他的小伙伴帮着找来水,给憨憨哥洗手。
朱闻天洗手,用毛边纸擦,不碰手巾,再抹上糯米粉,直接从糖稀锅里往外抓糖稀,拉一拉、团一团、搓一搓,继续沾糯米粉。
等他最后拉一下,拉出了吹气的管子时,小丫头凑上来:“兔子,我吹。”
她吹,朱闻天捏,不长时间,一直兔子出现,可惜没有其他颜色的糖。
另一个小伙伴从旁边拿跟竹棍,沾点糖稀递给憨憨哥,粘到兔子上面。
“憨憨哥,我要牛,大牛。”
“憨憨哥,公鸡。”
“憨憨哥,祀堂。”
唰,小伙伴们一同看着喊祀堂的小伙伴,想把对方塞祀堂里,晚上被祖宗们聊天。
朱闻天给小伙伴们一个个捏着糖人,等二十三个糖人吹完,卖糖稀的和朱标兄弟五人皆两眼睁大。
“你们怎么会这个?”朱樉最吃惊,他以为自己已经很熟悉下丘村了,没想到下丘村还藏了一手。
“又不是什么难的事情,熟能生巧,这下就能卖了,麦芽糖不像冰糖那么贵,吹一个糖人用不了多少糖。
唯一难控制的是别人吹,需要指导,自己吹的话,别人买了吃嫌弃脏,不吃岂非浪费?
秦王殿下吹一个不?现在天不热,能多放一会儿。”
小丫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邀请朱樉也选一个造型。
“我,我要一匹马,大马。”朱樉动心了。
朱闻天操作,最后给朱樉一根糖管子:“吹,慢,吹,轻,停,吹,吃。”
朱闻天指挥朱樉如何吹,最后那一段糖就可以吃了。
朱樉边嚼自己吹的糖管边纳闷:“为什么我吹的时候你就说话?好像我很笨似的。”
“笨?啊!诶!不傻!嗯!嘿嘿嘿嘿!”朱闻天点点头。
“因为我们和憨憨哥配合熟练,换别人只能告诉。卖摇糖的看到了?回去练练,你会捏面人,就能捏糖人。
摇糖才能卖几个钱?一文钱的摇糖得给人家一大块,那一块糖拿来吹糖人,哪怕两文钱卖,你多赚一文。
利润不这么算的,你多赚好几倍,你一文钱的摇糖有成本,两文的糖人是技术成本。”
小丫头鼓励卖糖稀的人学,告诉对方赚钱多。
卖糖稀的一直在认真看,他以前没见过,居然能吹,一点能吹那么大。
“先给咱们一人来一个,糯米粉送给他。”朱标发现自己手上少了个糖人,也要。
片刻后,大家人手一个糖人,包括刘伯温。
吹糖人的传说中还有他呢!说是朱元璋要烧死他,火烧庆功楼,结果他跑了,跟一个卖糖人的换了衣服,从此靠吹糖人为生。
这之前没有吹糖人,只有糖画,用红糖来画,还有面人,捏面人里面放糖,能吃的。
《东京梦华录》中有记载:以油面糖蜜造如笑靥儿。
东京是东京汴梁的东京,北宋的都城,南宋人回忆北宋时候的事情所写的书。
卖糖稀的人坐在那里开始尝试,一样的糖稀、一样的糯米粉、一样的竹棍,别人行,自己应该没问题。
他发现最难的是做出来的那个泡,要用指头按,按个坑,快把指头都套进去了,捏住周围的地方一拽……
“怎么吃?”朱樉看着手中竹棍上的大马,考虑从哪里下嘴。
“二哥你真吃啊?拿着看不好吗?”朱棡手上是只鹿,他没想过吃掉。
“舔,等把大马舔变形了再一口吃掉,跟吃麦芽糖一个口感。”小丫头教朱樉。
“天冷的时候还成,天热如何保存?夏天卖不了。”朱棣考虑气温。
“燕王殿下可知那人画糖画所用的糖是什么糖?”一个小伙伴问。
“他说了,红糖。”朱棣没忘。
“红糖熬的糖稀所画的糖画夏天亦能画。麦芽糖主要是便宜,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