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两岸青山未阻隔。波澜缓,胭脂晚霞合。
河,渡起千年万世绝。轻舟荡,落日照人斜。
河,一水连通布庆泽。天应问,倒影缀为何。
宫中的浴室蒸汽氤氲,朱元璋与妹子泡着倒是很舒服,坤宁宫的浴池由水泥与瓷砖造就。
因为下丘村就建了两个大池子,男女分开,女子月事时不进去泡,用淋浴,人工把水送到高处,再慢慢流下来。
朱元璋看一眼香皂:“明年继续打北边,给将士们带上肥皂,受伤了好洗洗。”
“重八,可给惠民药局与养济院,有人受伤了,试着用,每年有不少人因伤口出脓发热而死去。”
马皇后就想知道究竟行不行,见到结果才安心。
“再问问村子,有什么打仗时用的好办法,万一他就能琢磨出来呢!唉!
越是受伤的将士越能打,总是冲在前面,一仗打下来,满身伤口,接着就……”
朱元璋说眼圈一红,眼泪吧嗒吧嗒掉落在水面上。
他想起这些年打仗,每当发现一个好的勇士,很快就因拼死战斗被敌人杀了,或者一次次活下来,又因受伤而坚持不住多久就死去。
医生管这叫外邪入体,一个办法是糊上金疮药阻止外邪,另一个是吃药,把外邪除去。
有时管用,有时则没用,还有的伤口需要用烧红的铁烙,烙得不好,烙的地方就出脓,然后……
马皇后心疼,用手把男人拭去泪水:“重八,咱有了新的火器,高人又说给办法,定然能够打过北元。说吧!什么事?”
马皇后说着,看到一个宫女进来。
“回皇后话,前几日派去找大铁矿的人传回消息,派五百人到那片范围分散挖,每人所挖之地,皆有矿石出现。”宫女回话。
“下去吧!”马皇后微微颔首,转头对朱元璋笑着说道:“重八,果然有大铁矿,这下不缺铁了。”
朱元璋抹了把脸:“五百人散开直接挖,皆有矿石,那是多大一片?何况如此好挖,只不晓得出铁多不多。”
他根本不知道南山铁矿是磁铁矿,非常好选矿,然后就超过百分之六十的品位。
其实正常百分之三十多已经够用,一百斤矿石出三十余斤,慢慢炼去呗!
想要钢材,下丘村的转炉也给出来了,包括把挖煤矿时候的煤粉吹进去的方法。
如果还想要更好的煤,也告诉怎么洗煤了,包括焦炭的焖制方法。
……
“这个地方能走吗?你们要去哪?”
傍晚的石臼湖上,眼见着到胭脂河的地方,一艘船上坐着四个人,船上有桨有帆,他们此刻停下来,大声问旁边过来的船队。
船上的人对船队的旗帜比较敬畏,船队挑着急驿的旗,另外还有一面写了‘下’字的旗。
“去南京吗?跟我们走,你们从哪来的?”船队前面船上的人回喊。
“我们从徽州的歙县来的。”对面控制着桨,保持距离。
“那你们倒是靠过来呀!这么喊不累吗?我们是旁边下丘村的,去南京。”船队的人又喊。
“对,能靠是吧?”四个人乘坐的船调整桨,其实不调整也会随着水漂过来。
“这里修河了?来的路上遇到养鸭子的人,他们说不用再走黄池河,我们知道伱们下丘村,以前有路过。”歙县的人喊。
“刚修好不长时间,腊月头一天通航,我们村子第一个走的。你们占便宜了,直接过来,不像我们还要逆水划十七八里。”下丘村的人告诉对方。
歙县的四个人脸上有了喜悦的神色,另一个人喊:“倒是方便了,路上还走不?能不能撞到墙?”
“好走,人工开的,掌一下舵就行,跟着我们,原来此地叫胭脂岗,现在叫胭脂河。
回程的时候你们走这里,哎呀!更近了,不用逆流长江那么远,秦淮河与胭脂河的水流缓。
你们那里到这边,是不是很远?怎么来的?”
“好啊!我们从歙县走扬之水,再进西溪,从西溪入句溪,就到这了。”
“走吧!别怕!你们装的砚台?”
“快过年了,我们往南京送一批,再买些东西,回去过个好年,多谢了啊!”
“不用客气,走喽!”
六艘下丘村的船先进胭脂河,后面的船立即跟上,看前面的船如何动作。
一进到胭脂河,四个人就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胭脂岗是因为
挖出来河之后,河道两边的岩石岸更是层叠着各种颜色,船行在此地,入进入画卷般。
“会不会天黑呀?还有多远?”后面的船看着夕阳的晚霞与胭脂河的颜色相互照映,感觉迷人的时候,突然想起过一会儿天就黑了。
“靠过来,到我这旁边,我跳帮过去。”最后面的下丘村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