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兵跑了,扔下许多牛马和辎重跑了。
李文忠不追,黑灯瞎火的追过去中埋伏了咋办?
“要感谢徐将军,他送来的情报中说用炸药扔在路上炸。”
李文忠一脸笑容,仗打得太爽了,晚上来的时候就专门在差不多的地方扔了炸药。
能智取,没人愿意力敌,那会死人的。
即便方才元兵被炸得慌乱,自己都不立即组织人手转身杀,而是等枪手们装好弹药。
如此杀掉的敌人少,自己人却不死。
“这回咱们可以安心几日,他们丢了辎重,需要回去取,最好的地方是……土剌河和阿鲁浑河一片地区。”
韩政在兴奋的时候,没忘了分析元兵跑什么地方重新整队。
两条河的位置,最适合打游斗战和争夺战,守着河边就可以等着敌军过来时半渡而击。
到那个时候,现在的战术就不好用了。
元兵在岸上等,自己的人过河,再想打完排枪转身,河中移动速度慢,转身会成为靶子。
“到时再说,先把辎重收了。不是我不敢打拼死之战,而是明明有着武器优势,为什么要让将士付出性命?”
李文忠不怕与对方厮杀,他只是舍不得,显得自己无能。
人家徐达才死了几十个人,就把王保保给打得狼狈而逃,那可是王保保。
自己面对的敌人,哪有王保保厉害,换自己面对王保保,应该守,然后一点点磨。
……
翌日天亮,后面营地的队伍带上东西赶到这边。
这里正在挖坑,把敌人的尸体埋了,受伤的敌人也在尽量救治。
“有肉干,他们的辎重里有肉干。”检查辎重的士兵高兴地大喊。
“奶干,他们准备了这么多的好东西。”另一个士兵也发现宝贝了。
“咱们也不差,咱们带了肉松,关键时刻不用煮饭。”
“这回他们可麻烦喽!缺了吃的,只能自己找。”
“饿不死的,他们厉害着呢!除非现在是冬天。”
士兵们说起北元人的顽强,尤其是生存能力。
李文忠大手一挥,所有人都分奶干和肉干,带在身上以防万一。
士兵们高兴地收好,可舍不得吃,包括肉松,不到关键时刻不能用。
现在元兵被打跑,正好在这里做饭。
炊烟升起,会钓鱼的人又跑到河边垂钓。
受伤的俘虏在呻吟着,脸上满是惊恐和不解。
明军怎么为自己治伤?留着药给他们的人用不好吗?
“吃一口吧!能不能活下去要看你自己,反正我是尽力了,你给他喂。”
一个明军士兵端碗过来,让旁边受伤轻的俘虏喂这个受伤重的。
李文忠也看一看俘虏,有的受伤,有的则是马给打中掉下来,不投降就是死。
这还属于没杀红眼的情况,杀红眼说投降人家当没听见,照杀不误。
“都是好劳力,回去咱们能领一笔赏。”韩政看向俘虏的目光中都是铜钱的模样。
“给徐将军、冯将军、汤将军他们送信,告诉他们缴获了蛮子和哈刺章联合军队几万牛马和大量辎重。
杀敌有五千多,蛮子及哈刺章两部退却,我这里不会被他们打败。”
李文忠往着元兵撤退的方向说,终于轮到自己开张了。
……
另一边,跑了很远的元兵停下休息,他们拿出随身带的干粮,坐在河边,小口地嚼着。
蛮子跟哈刺章二人的脸色难看,仗打输了。
关键输得憋屈,明军那个火器怎么就……
“以后可怎么打呀?”蛮子咽下嘴里的食物,一脸悲愤之色。
“打渡河战,在河边守着,看他们过不过河?”哈刺章也想到这个主意。
“实在不行,咱们就顶着他们几轮火铳冲到近前杀,只要他们别跑。”
蛮子说起这个就苦闷,昨天晚上的时候,就考虑宁肯死一些人,也要和敌人拼上,结果……
“别急,再想想,除了在河边阻挡,守城的话,居高临下,能否把那个距离拉平否?”
哈刺章宽慰着蛮子,自己则绞尽脑汁想,怎么想都感觉无解。
明军打仗,在没有那种武器的情况下也一样厉害,何况又多了武器。
现在瞧情形,明军将领李文忠只是不愿意队伍伤亡过大,在收着打。
并不代表他没勇气跟自己拼,这批明军都是一路杀上来的,将领更是。
“去找河,以河为阻。”蛮子同意哈刺章的想法,除了这方面,这里连个山都没有。
有大土包,上面没水,被围了……
……
“战报,战报,北面战报。大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