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在一群人眼巴巴看着的时候把手抽出来,啥都没拿。
朱标同样高兴:“既然里长随身带了,就由下丘村的人制作胎体和釉料。”
他也想看看烧出来的汝瓷,现在宫中保存的并不多,越稀少越珍贵。
不曾想,下丘村的高人厉害如斯,失传了的技术依旧能轻松拿出来。
有汝瓷的汝州和没汝瓷的汝州,能是一样的吗?
“殿下,烧制时间短,制坯时间可长,需要许多天。
不如下丘村先制坯和调釉,等着走的时候把坯带上,到别处烧。
或者……咦?黄知州有话说?”
里长说着的时候见有人一副想要说话的样子,那目光感觉都烫人了。
“说!”朱樉瞪过去一眼,就你事多。
“谢秦王殿下,朱里长,你们把坯子做出来,釉调好,告诉我们怎么烧,我们这边到时候就烧了。
好不容易又有了,成功的第一窑若是不在汝州,本官心里难过。
咱不要技术,就是烧一下,成了,也会派人送到应天府与太子、秦王手上。”
知州黄勿急切地说道,他就想要让汝瓷再次现世的地方还是汝州。
“可是黄知州,烧制的时候火候很重要,属于技术中的一部分。”
里长拒绝,瓷器烧制告诉你如何控制火候?
“唉~!”黄勿懊恼地叹口气。
“不如这样,咱们现在就做,看天气,最近要收水稻,想来都是晴天,坯容易干。
我给你们个东西,你们先拿去烧出来,耐火用的钉,用这个来支撑汝瓷烧制。
其他的煤和鼓风机你们也做着,需要用到,甚至要吹进去一些煤粉增温。”
里长见对方如此,选个折中的方法,看天气,行就是行,不行则没办法了。
“多谢朱里长,你说,我们立即去做,谁做不好就砍谁脑袋。”黄勿激动地喊。
“砍你脑袋!”朱樉又瞪过去一眼。
“对,做不好砍我脑袋。”黄勿点头,行的。
……
“慢些吃,别扎到了,现在吃饱了,一会儿还怎么吃饭?”
赵礼对着自己村子的孩子们说,铁板的麻雀,刷了料,孩子们一个个吃得香,蹭一脸油。
里长在旁边看着,下丘村的人压铁板,一次能压好几只麻雀,它比鸡架小。
此刻是孩子们最开心的时候,他们其实吃得很慢,甚至把骨头都要咬碎,再咂巴两下。
另一边太子朱标在给官员发册子,就给黄勿一个人,之前写的《授职到任须知》和《地方具体情况经济模块化技术组合》。
以及补充的《农林牧渔辅助性第三产业》。
送回去后已经加急印刷出来,之前路过的地方会给知府、知州送去。
现在的汝州一样有一套,到时候他们自己抄,抄完了分到
所有的官员,包括没有正常官籍的文吏也要抄一份学习。
学好了,将来说不定就让他们当上正式的官。
“前一本无须本宫多言,诸位应该做到的,第二本更为关键,要依照本地的情况实施。
里面基本上把所有的情况都写出来了,即便再笨,照着抄也行。
至于小册子的,是你们能不能多拿点钱的关键之处了,让百姓做什么事情前,自己先做。
目前做得最好的是宁国府宣城县,下丘村所在的县,他们赚的钱是俸禄的几倍。
朝廷不管,父皇也认可,凭本事赚钱,但若与百姓同行业发生冲突,就要关掉官方的,除非他们有了新的技术。
你们先看着,本宫去那边走走,不要跟来。”
朱标把事情说清楚,别到时候百姓也做同样的事情,然后官府不允许。
他起身离开,去找里长,跟官员没什么可说的,他都不问当地的经济情况。
想知道一些事情,问赵礼即可,赵礼跟宝丰县的衙门关系好。
像之前赵礼带人手出来卖盐,行贿官员开出了路引,又买的盐引,官员应该被收拾。
从另一个方面想,官员知道赵家村要拼一把,就等着卖盐出去寻条活路,给开了路引。
赵家村以前没钱,行贿又能拿出多少?官员得到的钱与承担的风险不成正比。
即便如此,知县依旧给开,想来也指望赵礼能够成功。
赵礼确实成功了,成功地搭上了下丘村的线。
下丘村不但买了盐,还帮忙出主意。
县里跟着赚到了,本地不止有苦盐,更有正常的盐,朝廷允许开采。
而且这边的盐不需要盐引,因为目前盐引基本上就不发了,用不上。
之前是打仗需要,商人们得把某些东西送到某个地方,换取盐引领盐。
随着滩晒法的出现,盐引能够换到的盐更多,等着把盐引收回来,正常卖盐收盐税即可。
宝丰县就收盐税,大量的盐被煮出来送往没有盐的地方。
县城中的商业活动跟着增加,百姓能做的事情变多,收入自然也增加。
即便这钱知县无法拿到手,他出门看到百姓脸上带着笑容,同样高兴。
尤其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