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见了面话也不说一句,直奔着地里就冲过来,又砍又砸,瞬间激怒了刘琛的怒火。
泥人都有三分脾气,更别提这些地里种的可都是刘琛的宝贝,他一挥手,水珠如同子弹一样砸了出去,重重的砸在来者的身上,一句“你们干什么”吼出来的时候,刘琛发觉自己的胸腔都在愤怒的发抖。
他只是想种个地,吃个饱饭而已,为什么偏偏谁都不让他活着?
真是苦难专找老实人,越是怂包忍让,就越被人踩在头上。
刘琛难得的动了大气,平时看见江彧那银眼珠子都哆嗦的人愣是抽出了镐子要跟人拼命,但他还没等冲上去,地里的其他人却先他一步。
一双双曾经在地里刨食的手拎起了武器,混乱无章、充满愤恨的砸过去,恨不得将这天都砸一个窟窿,用血肉之躯挡在秧苗前面,连喊声里都带着血腥气。
刘琛恍惚了几秒,听见有孩子在哭。
他低头看过去,就看见刚才给妈妈递地瓜那个孩子此时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一股火儿涌上心头,刘琛觉得自己都要被烧着了,火山喷发似的吼出声来:“够了!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是我们的地,我们种出来的粮食,你们凭什么动我们的地?”
他这一声吼终于平息了冲突,在后面看了半天的李青这才晃晃悠悠的走出来,两手一摊,一脸无辜的说:“这位刘琛兄弟,我这也是无可奈何,你这块地不动,我这群人就没办法安置啊。”
说话间,李青从兜里掏出来一张纸来,那上面盖着赵区长的印,他扯着虎皮开始吹,一本正经的说:“我啊,打算在城北建造出房屋来,专门供给区外的那群流浪汉住,你也知道的,外面那群流浪汉过得都是什么日子,我这人有善心,见不得他们受苦,但是呢,要想给他们盖房子,就得要把你这块地给推了,我这也是没办法啊,要不然我赔给你们点积分,你们就行行好,给这些兄弟们一条活路,怎么样?”
李青这一番话说的半真半假,好声好气,好似是他这人为了世界和平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刘琛被他的话激的头皮都发胀,太阳穴都跟着突突的跳。
好家伙,末日都要搞强拆这一套!
刘琛过了半天才挤出来一句:“城北后山不知道多少块地,你为什么非要我们这一块,这里是陈老板早就划分给我们的,你弄毁了,我们这么久的精力不都白搭进去了?”
“后山的地多是多,但是只有这里最平缓,最适合造房,至于陈老板嘛,陈老板现在是西城的话事人,人家不管咱们北城的事儿。”
李青用手指弹了弹手里的纸,又说:“我这可有区长给我盖的章,区长说了,只要是外面那群流浪汉能进来,剩下的随我来安排。”
顿了顿,李青又说:“当然了,我也不会让你们吃亏,我给你们积分就是了,你们这些地,我给个五十积分可以了吧?再说了,现在这年头,种地有什么意思呢?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在这刨食,出了安全区,外面但凡抓到一个感染者,一颗晶核都能换来一家几口三天饱饭,像是你们这样干活儿的啊,都太傻了。”
“兄弟,我这也不是特意针对你们,我这都是为了安全区外的那些流浪汉啊,不知道多少流浪汉无家可归,我这人啊,看不得他们受苦,所以还请刘琛小兄弟行方便,你要是不让这块地,就是要活生生逼死外面那些人啊。”
刘琛被他的话震得半天回不过神来,岩浆一般的怒气在他的心里翻滚,但他愣是被这歪理邪说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就种了一块地,怎么就活生生要逼死外边那群人呢?颗偏偏李青说的有理有据,让他无法反驳。
人家要毁他的地是为了救人,还不白毁,毁了之后还给钱,听起来好像是个大好事儿,但他心里就是不痛快,一大块石头堵着,堵得他要把自己憋死了。
而李青也不急,他好整以暇的站在那儿,笑眯眯的看着刘琛,等着刘琛反应,他嘴上不说,心里却十分得意——这位不知名的小兄弟给他出的办法是真好啊,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把刘琛给逼出去了。
如果刘琛死活不退,他就直接带人砸了这块破地方,他师出有名,又是为了外面那群流浪汉,谁都说不了他什么。
但就在李青张嘴要催促刘琛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道声音响起:“所以,李大哥要占我们这块地,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外面那群流浪汉,是吗?”
这声音就在身侧响起,李青都不知道这人来了多久了,他顿时打了个哆嗦,扭头一看,发现自己旁边站了一个带着笑的年轻小伙,他穿着一身灰白色的运动服,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笑起来的时候嘴角还有小酒窝。
完全是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李青下意识地答了一句“那是当然”,然后又记起了这人是谁。
这不就是那个在后山占了底盘的顾戚吗!
李青心里警惕,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了些:“这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