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驽马震世,劝降张勋(1 / 2)

以步克骑?  不是不可以。  只是这些驽马,并不是只会冲锋的骑兵。  它们全是自带马眼瞄准的移动炮台!  排山倒海的马啸声震碎了白云,也同时震碎了敌军的反抗意志。  西营的将领带着四千手下,还未来得及和主将张勋汇合。  在半路上便遭到了两百匹驽马的袭击。  或者说,是两千发弩箭的齐射。  马来得快,箭来得更急。  两千发弩箭如雨点般泼过来。  发现敌袭的校尉们,想要集合刀盾手防御已然不及。  即使不能每一根弩箭就带走一名敌人,但也足以要了他们半条命。  而这些排成数排列队行进的兵卒,让每一根射出的弩箭都弹无虚发。  同时打出了最大的伤害数值。  往往最外面的人刚被射穿了身体。  然后巨大的惯性,又让他撞在了相邻的同伴身上,造成了二次伤害。  这其实都还是其次。  更大的威胁是来自于兵卒们的恐慌。  在看到数不清的箭矢射来时,人的第一反应便是埋头闪躲。  这样给后方视线被挡住的同伴,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就算有人反应迅速。  那两尺多长又势大力沉的弩箭,连刀盾手的木皮制成的复合盾都能直接射穿。  只有部分校尉自带的铜铁制的盾牌,稍稍能抵挡一二。  但依旧被箭矢巨大的冲击力掀翻在地。  这一轮弩箭攻击之下,西营的援兵便倒下了颇多人。  怎么挡?拿什么挡?  直接连带后面的人一起钉在地上,插成了生肉串。  只是一次弩箭齐射,就让足足有四千人的队伍陷入了躁动和溃散。  军队溃散,其实在冷兵器战争中属于少数情况。  一般战损达到百分之一二十,处于下风的军队就会撤退来保留实力。  而这些凶残的驽马,却根本不给他们撤退的机会。  仅仅一次攻击,便捅破了他们内心深处的底线。  五六百人啊,非死即伤地倒在了前往东营汇合的半路上。  那不是可以一脚踩死的蝼蚁,那都是人命!  带头的将领想要制止,却无从下手。  在恐怖的死亡面前,那些手下都像被炸了窝的马蜂,四处乱逃。  根本没人肯听他的号令。  其实如果再给他一点时间,让督战的校尉多砍几个脑袋。  也许还能镇压下去。  可是,小白所带领的那批驽马又回来了。  又是一千发的弩箭,如雨泼至。  这一次无情的箭雨,又会带走数百条人命。  但已不重要了。  整个西营的援军已彻底被打崩了。  连带头的将领,都倒霉地死在了这一次箭雨之中。  他一死,下面的人就溃败的更快了。  四千多人,半盏茶的时间就死伤了四分之一还多。  怎能不溃!  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张勋,目眦欲裂心中大骇!  哪怕此时他手下还有上万人,但却一点胜机都看不到!  对方可是丝毫未损,己方就已折了数千人!  这还怎么打!  更何况这些都是各郡调来的援兵,纪律性极差。  在看到如此战损比下,怕不是很多别郡的校尉已动了逃跑的心思。  稍微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这仗已经输了。  不是说死不起了,而是整个军队士气已跌到了谷底。  就像一头独狼冲进了羊圈。  只要羊群的心中有了畏惧和胆怯。  哪怕有再多的羊,也只是被独狼一头头咬死的下场。  一旦有部分怕死的兵卒开始逃跑,便如决堤潮水般再难挽回。  那些逃跑的步卒,都将成为待宰的羔羊。  即使他们知道,也依然会跑。  人总是在危难面前抱有侥幸,也许死得是别人呢。  只要跑得比其他人快就好。  真是这样吗?  人的脚力又怎么可能和马相比!  刚开始那些溃逃的士兵大多是往营地中跑。  想要借着帐篷和木栏,躲避身后追命的弩箭。  结果反而因为人数过多地拥挤在了门口。  成了后方驽马的集火对象。  成批成批的袁军步卒倒在了逃往营寨的路上。  用无数的尸体在营门口铺成了一条血路。  自从姜焱让的卢回去后,驽马们回来得越来越快。  那是舒邵带着补给部队和援兵,正在向这边赶来的预兆。  这些溃逃的人能活下多少,全看后方的弩箭还剩下多少。  比弩箭多的人,大致便是能活下的人数。  无数箭矢透体的噗呲声,在平原旷野上响起。  无数来自相邻各郡的袁兵哀嚎,飘荡在营寨之前。  在接连失去众多同袍后,袁军的士气已无法挽回地落底。  哪怕张勋已顾不着对己方士卒的伤害,强行命令身后的弓手对马群放箭。  然而对方油滑得很。  那是射了便跑,一击就脱离。  大多箭矢都落在了马屁股后吃灰。  少量的箭矢扎在几个倒霉的马屁股上,令对方跑得更快了。  这些马儿们也是越射越准,都极聪明的找人堆里射。  找那些能威胁到它们的弓手射。  因为弩箭一次十发,要保证造成最大的AOE伤害。  当这样射击的次数多了。  便有袁军的人发现了规律。  那就是千万不能和其他人聚在一起跑。  一旦聚集的人过多,便肯定会成为马群的集火目标。  于是顷刻间,  逃向四面八方的人都有,完全乱套了。  甚至有些吓傻了的袁兵,竟是顾头不顾腚地朝着寿春的方向跑。  自然倒霉地撞到了,后面赶来的寿春援军枪口上。  不,应该说幸运。  只要投降不反抗,仁慈的舒邵不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