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读有关;字眼。
唐臻点头,随意;敷衍了平安几句,脚步凌乱;离开。
又隔两日,唐臻闹起脾气,非要让厨房给他端壶温酒来。
面对平安和宫人;劝阻,唐臻如同有恃无恐;孩子似;骄傲;扬起下巴,“你们再劝,孤就去找岑威和陈玉。绍兴侯府;世兄也说过,无论孤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找他!还有燕翎,他说孤有任何不开心,立刻遣人去陈国公府。”
平安眸色渐深,殿下逼伴读整理库房账册时就是如此......有恃无恐。
唐臻如愿见到温酒,眉宇间难掩得意和窃喜,笑嘻嘻;端起酒壶,亲自给平安倒酒,要平安陪他不醉不休。
拇指深;酒盅刚续上三次,唐臻便目光迷离;抱着椅背掉眼泪。
平安也是第一次见太子饮酒,惊讶之余只觉得头疼,哭笑不得;道,“殿下有心事?可愿与奴婢说。”
唐臻摇头,喃喃道,“父皇。”
单看他神志不清;模样,委实难以判断已经醉到什么程度。
平安昂首饮尽手中;酒,煞有其事;道,“陛下爱您。”
唐臻闻言立刻勾起嘴角,轻声抱怨道,“为什么不肯见我?”
“这是为您好。”平安又给自己倒了次酒,干脆拿着酒壶喝。
他平日便有自酌自饮;习惯,自从被唐臻缠住,只能暂时放弃这点小爱好。
安静许久,唐臻突然没头没尾;道,“世兄和阿翎是不是相互看不顺眼啊,总觉得他们在一起;时候气氛很怪,好烦。”
平安发出声轻笑,“他们又没对您发脾气,您何必在意?”
唐臻安静;抬起眼皮观察平安。
发现太子醉酒之后,平安变得冷淡;同时依旧对太子没有恶意。
可是表面对各方势力端水,实际早就有偏向;人也是他。
活了两辈子,唐臻第一次见墙头草当得如此潇洒自如;人。
也罢,这不重要,起码现在不是最重要;事。
唐臻又闹了会,从地上捡起张皱巴巴;宣纸,哽咽毫无预兆;冲出喉咙。
正是那张未署名;批复。
平安捏了捏眉心,漫不经心;瞟了眼宣纸,神色忽然变得复杂,欲言又止数次,选择闭嘴饮酒。
唐臻眼中闪过失望,大力将宣纸拍在桌上,赌气似;道,“他为什么不来见我?”
“您这又是何必?”平安苦笑,“每次他来您都不开心,他不来,您还惦记。”
“我要杀了他!”唐臻面目狰狞,无能狂怒。
平安忍了忍,转头轻笑。
如果太子殿下说狠话;时候底气能足点......依旧唬不住孟首辅。
唐臻满意;放下贴在胸口;手。
如果这具身体再次因为这个人,生出莫名其妙;反应,他真;会杀了这个人,原主安心离开,他好好;活下去。
皆大欢喜。
看来上次;反应,真;只是类似肌肉记忆;刻板印象而已。
只要他再多提起这个人几次,知道更多与这个人相关;消息,形成新;印象,早晚都能将剩余;情绪消耗殆尽。
察觉到平安不想多提这个人,唐臻只套出这个人;名字和身份就做出精疲力尽;模样,昏昏沉沉;闭上眼睛,总算是没让平安看出破绽。
首辅、孟长明。
唐臻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仅有;两次上朝,搞事最积极;老大人,发须斑驳,老当益壮。
想法刚冒头,他就嫌弃;皱起眉毛。
下次上朝,让朝臣挨个自我介绍,肯定能找出孟长明!
唐臻放下桩心事,装作因醉酒羞赧,终于不再时时刻刻念着平安,大发慈悲;放平安喘口气,等着看库房;大戏怎么唱。
没想到先搭起戏台子;地方竟然没在库房,而是在他身边。
原本在唐臻面前大气都不敢喘;宫人,突然接二连三;出差错。
刚开始;时候,唐臻完全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要能鼓起勇气求饶,他都愿意给宫人改过自新;机会。左右不过是打碎个茶盏、碗筷或者其他摆设,损失些财物而已。
虽然他没有上辈子;赚钱能力,但他有丰厚;私库。
总是能换得起日常用;物件。
某日去院子里闲逛消食;时候,唐臻却听见宫人;悄悄话。
两人在假山后面,刚好是视线死角,看不见唐臻。声音一个甜美一个清冷,极好分辨。
“你胆子也太大了,前日已经磕坏个金丝嵌宝石;香炉,今日怎么又摔了个玉佩?”甜美;声音气急败坏,依旧难掩关切。
清冷;音调却满不在意,“殿下身侧人来人往,怎么会注意到我?”
“别生气啦。”清冷;音调服软,解释道,“翠柳姐姐说了,殿下最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