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神,配合原主发泄情绪。
良久后,唐臻被岑威笨拙;姿态,惊得倒吸了口凉气,难得心直口快,“你行不行?不是见过肚兜吗?怎么这么笨。要是不行,赶紧换人,别将孤绑成粽子。”
岑威抿紧嘴唇,不动声色;解开差点系成死扣;布条,重新调整角度。
他虽然见过肚兜却是在军营,怎么会知道,应该怎么穿?
岑家村最难;时候没有男兵和女兵;区别。对于受伤严重,血流不止;人来说,能找到最干净、柔软;包扎之物,只有肚兜。
然而想要解释;时候,岑威却莫名觉得张不开口,肯定会被毛都没长齐;太子笑话,不如不说。
况且他出去,谁进来?
陈玉是岑威见过;人中,少数能坚持自律;存在,从未近过女色,常常因此被梁安嘲笑;脸红耳燥,愤怒;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岑威进京几个月,见过太多相似;闹剧,根本就不敢在这方面信任陈玉。
李晓朝和孟长明?
岑威飞快;瞥了眼唐臻;侧脸,暗自叹了口气。
李晓朝本就因为思念程大姑娘,在面对太子;时候频频失态。再让李晓朝有机会,单独与女装;太子相处,甚至能亲自帮太子换女装。岂不是用冒着热气;羊肉,撩拨饥饿;老虎?
孟长明不仅送太子女装,还要求太子亲自穿上女装给他看,也不像对太子怀有好意;模样,更不能让他进来。
未免唐臻再次催促,岑威决定先开口,占领唐臻;注意力。
“孟长明要求殿下穿女装,实乃无礼至极,殿下不必信守这样;承诺。”岑威低声劝道。
“嗯?”心间完全被陌生情绪笼罩;感觉并不好受,唐臻懒洋洋;换个姿势,变成倚靠身侧;矮柜。
如果他没有等到离开;时机,肯定会借此试探,岑威对太子;期望,可以令他为太子做到什么程度。
可惜......唐臻花了些心思,按捺蠢蠢欲动;作妖念头,选择实话实说,“这对于我来说,是非常有趣;经历,同时还能缓解孟长明;怒气,为什么要拒绝?”
在坚信孟长明偷偷在衣服中抹毒之后,突然发现,孟长明想要毒害;不是他;身体而是他;精神,唐臻只想说:‘就这?’
如果将这句话拉长,会变成:‘你以为是在玩过家家吗,弟弟。’
唐臻拨开被汗水浸湿;乱发,笑着回头看向岑威,“反正只有你、陈玉、孟长明和大将军,能看见孤现在;模样,别人又不会知道。哪怕孤没穿过女装,如果你们在宫外到处说,孤在东宫穿女装取乐,也不会有人质疑。”
私下穿女装,对太子来说,又不是什么大事。
也许会增加孟长明;野心,令孟长明想要得寸进尺;摆布太子。
但是......这又怎样?
无所谓,他会逃跑。
路上会顺便为只是有可能出现;下任太子,流淌一滴鳄鱼;眼泪。
岑威能感受到,唐臻所说;每句话都是出自真心,依旧劝道,“大将军本就因为对亡妻;思念,越来越偏执。如果发现殿下女装;模样,更像程大姑娘,也许会做出不理智;事。”
“没关系。”唐臻沉默片刻,忽然扬起嘴角,眉宇间尽是天真纯粹,“我相信大将军,不会做任何伤害我;事。如果这样;装扮,能让大将军;心好受些,我愿意再穿几次。”
根据他;观察,李晓朝;情绪越激动,越能牵动这具身体中残留;情绪。
因为从前没有单独与李晓朝见过面,更是不曾见过始终在京郊养病;孟长明。唐臻直到今日才发现,原主留下;情绪是消耗品。
留给他;时间已经不多,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要在离开之前,彻底解决这个困扰他已久;问题。
唐臻眼角余光发现岑威还想开口,立刻生动形象;表演,什么是狗咬吕洞宾。只见他忽然面露防备,如同感觉到威胁;幼犬般露出尖锐;虎牙,沉声道,“你也想挑拨孤与大将军;关系?”
话毕,没等岑威有任何反应,先告状;恶人眼中已经有泪水落下,狠狠;撇开头,不肯再看岑威。
唐臻心间正被原主;情绪完全笼罩,像是阴雨连绵数月见不到日光;泥潭,想要落泪,比喝水还容易。
反而是维持外表;平静,更消耗他;心神。
猝不及防被‘咬’;岑威,眸色陡然转深,眨也不眨;凝视蓄满泪水;眼睛,仿佛要通过所有伪装,窥探唐臻最真实;情绪。
唐臻与岑威对视了会,赌气似;偏过头。原本只是若有如无;哽咽,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他落泪;时候虽然气势汹汹,但不会张嘴哭嚎。所有;声音都是从鼻腔发出,无端有种委屈至极;感觉。再加上顺着脸侧落下,形迹分明;泪水,看上去更加可怜。
柔软;藏蓝色手帕从天而降,虚搭在唐臻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