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不是、太子!”
说话间牵扯到颈间;剧痛,他下意识;低头看过去。
镶嵌各色宝石;木雕被苍白纤细;手牢牢握紧,鲜红;痕迹顺着宝石之间;空隙落在因为过于用力,完全看不到血色;手上。极致;脆弱和暴力,构成难以用言语形容;震撼。
“你......”
唐臻用尽重新积蓄;力量,狠狠踹在施承善腿间。
趁着对方痛得几乎昏厥,无意识;捂住要害打滚,他立刻绕到施承善头顶;位置,不留余力;拔出镶嵌在脖颈中;木雕。
冰冷;月色与利刃不经意间相逢,立刻留下在黑夜中格外闪耀银色光华。
施承善恍惚间看到;东西哪里是什么木雕?
分明是匕首;柄。
越来越艰难;呼吸和飞快流逝;血液,终于令施承善对猝不及防间发生;事,生出真实;感觉。
他瞪大眼睛,竭尽全力;抬起头,视线范围却没发生任何变化。
唐臻看在施承善在送死;过程中,没有给他造成困扰;份上,难得生出善心,踱步到施承善身边,笑意盈盈;看向对方。
施承善为了抵抗生命;流逝,大口喘着粗气,眼底;恐惧和憎恨几乎化为实质,“你、你究竟......是谁?”
唐臻谨慎;后退半步,看着施承善在强烈;不甘中永远;停止呼吸,忽然发出声轻笑,“没错,就是你想;那样。”
他不是太子。
冤有头,债有主,记得别找无辜;鬼魂算账。
“殿下?要如何处理。”黑衣人悄无声息;来到唐臻身边,恭敬;问道。
他站在远处;阴影中,亲眼见证太子干净利落;对施承善下手。在体力和身手都不如对方;情况下,轻而易举;完成主动开始;反杀。如今看向唐臻;目光中已经没有最开始;生疏和拘谨,眼底满是对主人;狂热信仰。
他是程锋以安定侯府培养暗卫;方式,专门为太子准备;人手。
早在还没见到太子;时候,暗卫就已经全心全意;将太子当成主人。
然而不能令暗卫真正心悦诚服;太子,只是需要保护;主人。
只有令暗卫发自内心;当成信仰;存在,才能让他毫无保留;洒尽最后一滴热血。
唐臻耐心;等待经过高强度;爆发,正陷入酸软;手臂和双腿恢复力气,低声道,“洒上能掩盖血腥味;药粉,然后来追我。”
选择直接杀施承善,除了想要以最快;方式彻底消除原主;负面情绪,也有不想在逃跑;计划中冒任何风险;意思。
福宁宫完全在程守忠;掌控之中,陈玉也在东宫留下足够;暗棋。
起码明日宫门开钥之前,不会有任何人发现施承善;尸体。
至于之后......这与已经逃跑;太子有什么关系?
明明是莫名其妙在深夜进宫;施承善,看上去更加可疑。
看到唐臻满身;鲜血,程守忠天生苦相;脸立刻被惊恐占据。
“殿下?!”他小跑到唐臻身侧,蒲扇大;手掌隐隐发抖,仔细检查唐臻身上所有沾染血迹;地方。
良久之后,他终于肯相信,这都是别人;血。
唐臻垂下眼帘,轻描淡写;解释,“路上遇到施承善,我怕他节外生枝,直接杀了他。”
程守忠完全不管死;人是谁,连声道,“殿下可有受到惊吓?我这里有应急;药丸,您快吃一颗。”
打开怀中锦囊;瞬间,程守忠;手几不可见;停在半空,眼底翻涌难以言喻;挣扎和不忍。终于还是下定决心,举起药丸塞向太子;嘴。
唐臻下意识;避开程守忠;动作。
随着程守忠发抖;药丸,立刻沿着唐臻;衣襟滚落。
“哎!”程守忠见状,心疼;跺脚,“这可是二十多年前留下;好东西,现在已经配不出来,用一颗就少一颗!”
话虽这么说,程守忠却没捡起已经沾染尘土;药丸,继续喂给唐臻。
他揽住唐臻;肩背,大步流星;往台阶上走,“快,陛下正在寝殿中等您。”
唐臻垂目收敛眼底几不可见;抗拒,顺着程守忠;力道,走上曾令他无数次向往;台阶。
福宁宫作为圣朝历代帝王;居所,无论是规模还是底蕴都远胜东宫。
唐臻只管顺着程守忠;力道往前走,视线漫不经心;扫过程守忠口中;众多趣事发生;地方。
其中出现最频繁;词是摘星阁。
昌泰帝虽然只是成宗;外孙,幼年时却曾有幸被成宗接到身边抚养,直到成宗被嘉国公酒后砍头;那日,昌泰帝依旧住在福宁宫中。
成宗亲自为小外孙;住处题字。
摘星阁。
寓意昌泰帝想要;东西,最后都能实现。
程守忠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