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么。
贺召总觉得自己上辈子好像欠她的。
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到底是妥协了:“今天帮你解毒可能真的会有点吃力,你自己来吧。我教你。”
甜喜闻声睁眼,没表现得多意外,极为平静地回答:“……嗯。”
教会了甜喜如何解毒,贺召一晚上都没睡好,生怕第二天一睁眼身边的人已经没了。好在甜喜没那么冷血,也没那么勤快,在贺召醒之前她根本起不来。
吃过早饭,甜喜很积极地拿来青瓷瓶:“是不是该上药了?”
贺召本想拒绝,这药只是刚受伤的时候有点用,不必过度依赖,他自我调息能力足够恢复。可一想到昨天被她抹药时的感觉,又想到昨晚已经拒绝过了一次,左右衡量,怕她不高兴,只好随她去。
一本正经地抬起手:“有劳。”
甜喜是真不会照顾人,第二次上药依然笨手笨脚,多亏了贺召不嫌弃,被弄痛了也甘之如饴。
下午,贺召独自坐在榻上运功调息。
甜喜一会儿给他倒茶,一会儿给他端粥,一会儿给他送点心,忙得团团转。
等贺召稍微好了些,刚睁开眼就看到她手里拿着团扇,迈着轻快的步子小跑来,坐在他身边给他扇风。而他手边的桌子上摆着各种吃的喝的,满满当当,也不知道是她从哪儿弄来的。
晚上,二人吃过晚饭,贺召又开始自我调息。
不舍得让甜喜做下人的活,洗脸水一直都是让小方去打。甜喜先行洗漱,无聊便去看月亮,然后回床上躺着,没多久就睡着了。
贺召上来时,她有所察觉,睡意朦胧地抓住他结实的小臂,嘟囔着:“公子,你要睡了吗?”
“嗯。吵到你了?”
“没,”她抱着他的胳膊,往他身边凑,“明天要比试了,心法要不要再钻研一下?”
她问得着急,眼睛也压根没有睁开,估计是睡前想着这事儿,睡着之后大脑还没清醒,只是下意识挂记着,一见了他就赶紧说,也不觉得害羞紧张。
贺召把睡迷糊的她往怀里搂了搂:“你知道我是哪个公子?”
甜喜睫毛颤了颤,半睁开眼,又没想起来他姓什么,无赖似的叫他:“哥哥。”
贺召亲了一下她的鼻尖:“我才不是你哥哥。”
甜喜又闭上眼,胳膊像两条灵活的蛇,攀着他的肩膀勾住他的脖子,引诱他坠入荆棘渊谷中向她献吻。
亲到一半,她好像刚找回了点清醒的理智,微微推开他,气喘吁吁地嘱咐:“就一次,就钻研一次,多了对你身体不好……”
贺召忍俊不禁:“我身体好着呢,只要你别一到… … 就拿我当养料,还可以多几次。”
“怎么才能不把你当养料?”
“我教你的心法口诀,不要念就是了。”
甜喜点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捧着他脸又亲了上去。
阴云乍起,一夜冷雨过后天亮得很晚。
被当成养料糟践了两次才被放过的贺召幽幽转醒,时候已经不早了。他先看向身边,空无一人,反应了一会儿坐起来,扫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屋子。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