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聊聊。”
贺召长这么大没服软过,今天也就是试一试,没想到阁主还真松了口,当即痛快回答:“溟诛!”
刚端起茶杯的阁主“噗”的全吐了出来:“……你说什么?”
贺召眨了眨眼:“爹,这毒您当年也中过,怎么解毒还是您教我的。”
那会儿阁主还不是阁主,而是死士,出门在外执行任务时意外收养了贺召。
父子俩流落在外,居无定所,而他每夜还会毒发,随身携带的解药只能缓解十二个时辰。以防万一,他将服用解药后如何解毒的方法教给了贺召,免得哪天自己出什么意外,傻儿子就在身边却不知道怎么救他。
溟诛毒从溟诛阁存在就已经存在,也是姜长老能稳固如今地位无人撼动的原因之一,若不是阁主后来当上了阁主,姜长老绝不会破例为他彻底解毒。
眼下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外人,怎么去找姜长老开口呢。
阁主摆摆手,什么都没有再说。
一年后。
江湖上新冒出来个无名的杀手组织,颇有名气,不为逐名逐利,好爱行侠仗义,专杀大恶人,不管什么身份背景,只要被他们组织盯上,七日内必死无疑。
组织内杀手等级越高,杀人越多,能力越强。每次分配任务,只公布目标人物姓名,杀手们会依照等级顺序依次选择是否领取,且领取后才有资格得知报酬金额以及其他信息。
在看到新任务的目标人物名为“贺召妹”时,甜喜愣了很久。
久到旁人以为她对这个任务没有兴趣,她却忽然伸手抓住那个写着名字的卷轴:“我来。”
一年前她从祭月山庄离开,辗转流离多处,最终发现自己什么也不会,空有些拳脚功夫,又不爱听人管教,还不如做杀手。跟在溟诛阁不同,她在这里有绝对的自由,杀人慢可以少杀点,杀不好也有人跟在后头帮忙处理现场,凑合混口饭吃,反正能活就是了。
领走任务,她找了无人的安静之地,悄悄展开卷轴,仔细地看过贺召妹的情况,和溟诛阁八竿子打不着,跟魔教少主贺公子更是毫无关联。
她莫名松了口气,根据情报指引,连夜快马前往金银城,潜入了贺召妹所在的客栈。
贺召妹住客栈最顶层,那是整个金银城最奢侈的天字一号房。
情报说贺召妹是个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并不会武功。家里有的是钱,还偏爱欺压百姓,草菅人命。这笔任务的酬金高到离谱,据说是惹了众怒,筹钱来杀他的。
甜喜毫不犹豫绕过层层守卫溜进房间,不知是否因为烛火太少,屋子太大,竟然没觉得有多华丽,反而透着些凄冷萧瑟。
她警惕地握着刀柄找了一圈,没看见有人。
难道情报有误?
正想回头去别处再找找,忽然见一声极细的嗡鸣由远及近。
她瞳孔一紧,反手一刀利落地劈过去,刃光一闪而过,击飞了差点将她脑袋刺穿的暗器,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方模样,竟被对方用重物抵着刀压住了脖颈,双腿连连后退,直至后背“砰”地撞在了木柱上,吃痛拧眉。
“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想杀我。”
熟悉的嗓音冲破耳膜。
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望向近在眼前的人。
双手仍握着横在身前的武器,双臂用力到青筋暴起。而对方又何尝不是咬紧了牙跟她僵持。
“很意外?”对方故作轻松地笑了一声,“该不会自信地以为能随随便便地了结我吧,你的水平似乎还不够格,心法也没见长进。”
甜喜眸光颤了颤,忽然松了力气。
对抗的平衡被打破,手里的刀猛地攻向自己,她毫不闪躲,反倒是对方惊得连忙控制力道,主动抓住刀背。
“你疯了!”
甜喜趁机一把夺回自己的刀,背在身侧,倔强的眼神瞪着他:“你叫贺召妹?”
贺召敛下情绪的波动,低着声音:“对,我妹丢了,我改名找我妹,管得着么。”
“你是金银城贺家独子,纨绔风流,欺压百姓,还草菅人命?”
“如果我说是呢,你会杀我?”
甜喜定定地看着他,昏黑的夜色在彼此眼前交织,模糊了眼底的情绪。半晌后,她说:“当我今天没见过你。”
这是要走的意思。
贺召哪还能沉得住气。
眼疾手快,攥住她的手腕把人摁住,就像要将她钉在墙上一般,低头就亲。
甜喜起初假模假样地推了推,很快,纤细的手指便改为按在他强壮的肩膀,比起推,更像是一种不准他撤离的威胁。
暧丨昧的吮丨吸丨声搅和了一池冰冷夜。
贺召抱着她的腰,往怀里越收越紧,随后干脆不满足地把她抱起来,推到了旁边的床上去。
“喂!”
甜喜这才有点慌了。
可是贺召嘴硬嚣张的态度早已不见,跪在她身前,竟像只垂着脑袋耷拉着尾巴的狼狗,怎么看都是一副不值钱的卑微模样,主动拉着她的手往肩上搭:“你不准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杀我,你们组织的其他人也会立刻接手杀我的任务。”
“……他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