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我们还有谈的可能，不然你等着让别人来杀你好了，我们不用试了。”

不试可不行。

贺召一直觉得这是挽留她的重要筹码之一，毕竟帮忙解毒之类的多有威胁拿捏的意味，而奉献自己做她提升武功的养料就显得很真诚。

于是这次他是真的不说话了，只有手还是不老实。

甜喜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思绪稍一飘远，开口便也扯得远：“我……家道中落，没有亲人，加入溟诛阁是身不由己，就像你当初猜的那样，我差不多就是被骗进去的。在那之前我只学过简单的武功，跟着影部的师父倒是学了很多心法，可我不喜欢，我只想要自由，所以……”

“所以你就宁可抛下我？”贺召到底是没忍住插嘴，“我又没说不让你有自由，我只是说等你任务完成带你回去解毒，你以为我在骗你？”

甜喜眸光动了动：“我不知道，我并不了解你，就像你也不了解我。我只知道影部低级的死士和杀手若能被阁中位高权重者看中……不会有好下场。而你是魔教少主。”

在她眼里，又或者说在很多影部弟子眼里，魔教少主跟姜长老当然是一路人。如果不是因为他对她太好，在她心里稍微扭转了些许形象，她可能真的早就找机会把他杀了，为民除害。

贺召心情复杂，半晌没接话。冷静下来，忽然觉得怀里的人跟自己还真是一点也不了解对方，就算做尽了再亲密的事也依然有隔阂。叹了口气道：“你刚才的‘所以’，本来想说什么？”

“所以，我离开祭月山庄后，废掉了在溟诛阁学的所有心法，”她顿了顿，“包括媚术。”

贺召点了点头，表示在听。

甜喜奇怪，又有点看不懂他的态度了：“我废掉了那些心法，忘记了你教的口诀，你不生气？”

“生气什么，你不是不喜欢么，你想要自由，这本就是你的自由。”

“可我们再做这些便对钻研无用，也不能提升武功，只能白白浪费你的体力。”

贺召要被她气笑了：“你明知道所谓的钻研本就是我单方面为你所用，提升也是你提升，跟我又没关系。”

“你为何要帮我提升？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是习武奇才，又有野心，与常人不同，帮你比较有成就感。”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止了，更大的好处是你这个人，”贺召越说眼神越认真，不疾不徐的语调透着几分无可奈何，“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以为我多做一些，待你好些，即便我们没有很长远的未来，也至少能好聚好散。”

淌得到处都是的养料正在静静地物归原主，一点一点地全蹭回了他身上。两人都无暇顾及，甜喜更是忘了脸红，沉沉地望着他，心中涟漪难以平静，终于说出了那个猜测：

“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