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外任何回应,最后只能换了种方式,拐着弯哄他说要抱抱。
贺召一把将她捞过来:“帮你解毒就要抱抱了?”
“嗯,”甜喜用最软的语气凶他,“到底抱不抱,不抱放开我。”
“抱。”
贺召与她迎面相拥。
好心拍了拍她的后背,随后倾身将她摁倒,像把铁锁一样把她制住。她情急之中不知怎的喊了声哥哥,换来他别扭的冷哼:“你叫声相公,我还觉得好听些。”
甜喜此刻压根就不动脑,有些迷惑地跟着重复了一遍:“相公?”
这一声直接让贺召理智顿失,比疯狗还野蛮,粗鲁地吻住她的唇,阻拦了她求饶的可能,紧接着迅速地把二试推向残忍的结局。习武之人的比试,输赢有时候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到了什么。
而烟花的乍然崩裂璀璨又震耳,吵得甜喜一瞬间双眸失焦,意识放空,自然没那闲心计较得失。
贺召趁机得寸进尺,餍足地蹭她鬓边的发丝,像只狐狸精吹枕边风:“我都吃药了,这药对身体不好的,再试一次不过分吧……”
思考能力完全丧失的甜喜活像个昏君,竟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点点头,容忍了他的再一次冒犯。
待日出时分,甜喜想睡觉却睡不成,反复被贺召扰醒,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自己不该这么好脾气地惯着他,本想一脚把他踹下去,抬起腿来又没力气,还被误以为是主动,气得她欲哭无泪,干抹了两下眼睛,哼哼唧唧地假哭。
贺召信以为真,一时慌了神,顿住动作好声问道:“怎么了?怎么哭了。”
不问还好,一问甜喜的情绪反而涌了上来,可怜兮兮的嗓音当真染了几分哭腔:“你不能因为吃了药就这样啊,养料全堵在里面,你都不管……我难受……”
“别哭别哭,”贺召的良知被她唤醒,捧着她被汗湿润的脸蛋温柔地哄,“哪里难受?你跟我说,我听着呢。”
甜喜吸了吸鼻子:“哪里都难受。”
贺召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亲了亲她的眼睛:“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会撒娇的杀手。我帮你清除就是了,你不要哭了,好吗?”
甜喜被他哄得是真想落几滴泪捧捧场,可也是真的哭不出来,心虚地说:“你出去。”
“好,我出去,”贺召答应完一愣,“你是让我从这间屋子出去,还是从你身……”
“闭嘴!”甜喜急忙用手捂住他的嘴。
贺召哭笑不得,在她手心轻轻地嘬了一下:“好好好,闭嘴了,你别哭了,嗓子都坏了。”
她这嗓子哪里是哭坏的,贺召根本是在趁机推卸责任。
天愈发明亮,养料被再次清除的甜喜总算有机会好好睡觉了。
贺召黏糊糊地腻在她身边抱着她,时不时地亲亲她,像守着什么宝贝似的爱不释手。亲了一会儿不满足,越瞧她越喜欢,又开始在她耳边絮叨,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快睡着的甜喜强撑着精神仔细地听了听,魔怔的贺召一会儿夸她漂亮可爱,一会儿夸她武功真好,一会儿又说喜欢她,喜欢得要命,没有她不行……把她都给听得迷糊了,不多时便如愿地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甜喜再次醒来时贺召依然清醒,就躺在她身边,跟她盖着同一床被子。
她眨了眨酸涩的双眼,一开口嗓子干得发疼:“你没睡吗?”
贺召被她枕着的胳膊向里一捞,把她往自己身边拉近了些:“不困。”
甜喜浑身疲惫,想爬起来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结果刚一起身就被他警惕地抓住,整个人直接撞进他怀里,还听他倒打一耙地质问:“你想做什么?”
光天化日,心跳相贴。
甜喜想要点脸都没得要,无奈地说:“……我没想做什么,我饿了。”
贺召语气低冷:“所以呢?”
甜喜没力气跟他较劲,软绵绵地躺在他怀里,侧脸靠在他胸膛,毫不客气地使唤他:“去给我找点吃的。”
然而贺召全然不见昨夜温存,无情地拒绝:“不去。”
甜喜不乐意了,用胳膊撑起来些:“为什么不去?”
贺召一脸什么都看透的表情:“我若去了,你会在这儿等吗?我又不傻,还能让你在眼皮子底下再跑一次。”
甜喜没话说,又软趴趴地躺了下去,半晌过后,嘟囔着小声骂他:“你就是很傻。”
房子太大,屋里很静,只有柔和的风声从窗边溜进来,偶尔还有几声清脆的鸟鸣。身体的需求在睡着的时候还好些,醒了之后就比较难熬了,甜喜这么久没吃东西,肚子咕噜咕噜叫,饿得她无精打采。
贺召听见动静,多少于心不忍,摸了摸她的脑袋,主动问:“真的饿了?”
“等我饿死你就知道真假了。”
“……至于么。”
“我从昨天就没吃饭,本想先把你杀了,回去领了钱再去吃的。”
贺召忍俊不禁:“这么说你的饭是被我给耽误了?你混了这么久也没攒点钱么,你们组织是不是不行。”
“我们组织行得很!是你们组织不行!”甜喜说起来就来气,“若不是为了买解药,我何故落得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