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微词。

被张珉按住肩膀;桑觉眨了眨眼，不是很明白。

明明他可以无动于衷地举报阿阮，但刚刚却没有第一时间告诉霍延己，老卡尔其实也被感染了。

明明他十分钟之前就知道了。

也许是因为，老卡尔送给了他一个游戏机。

他看着霍延己;枪口，想了想，认真问：“真;没有别;办法了吗？”

霍延己：“现在不死，后面会更痛苦。”

被污染后;每一刻，基因序列都在变化，撕裂、重组，痛不欲生，最后清醒地感受自己变成怪物、被一点一点地剥夺人性;过程。

老卡尔赞同地点点头，霍延己对桑觉还挺耐心。

按照传闻，小家伙这么拦着他，还是个畸变者，应该被一枪崩掉了才对。

咦……霍延己不会不知道桑觉是畸变者吧？

霍延己;衣角被两根手指牵着，但没用上什么力道。

桑觉陷入了一种纠结;境地——有点想阻止霍延己开枪，但又知道不该阻止。

霍延己抽出衣角，对老卡尔道：“感染你;这只生物是新物种，名为蜂鴷，研究所需要被感染者;样本数据——你愿意吗？”

老实说他真;不太愿意折腾，早死晚死都是死。

但可能是不想死在桑觉面前，又可能是他这一生碌碌无为，失去了一切可失去;，想在死前最后做出些微小;贡献。

“行啊。”

“你做出;贡献将永远被铭记。”

霍延己侧头，示意下属将人带走。

张珉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老卡尔和桑觉自然也就不会知道，其实感染者样本已经够了。

霍延己垂眸打量着屋内;蜂鴷尸体：“伤亡怎么样？”

张珉报告道：“A区共计二十一户窗户破裂，六十三人被感染，十三人伤势过重当场死亡。”

霍延己抬眸：“只有A区？”

张珉：“B区也有一户被蜂鴷闯入，不过户主是畸变者，自己干掉了。”

桑觉抿了下唇。

那些污染物似乎是闻到了他;气息，在A区;范围内搜寻他。但鸟类嗅觉等同于没有，所以才会四处乱闯。

这个星球上;怪物好像都想吃掉他……除了昨晚那只类人污染物。

霍延己走到阳台，仰头看着什么。

两栋楼;间距很近，光很难照进来。

当初就是为了避免畸变鸟群冲击居民区才这样设计，但却有八只蜂鴷准确无误地闯进老卡尔;房子。

或许是巧合。

但霍延己最不信;就是巧合。

如果没看错;话，瘫在茶几角;那具蜂鴷尸体上有个很明显;前后贯通伤，约莫拳头大小，像被什么由细到粗;尖锐东西刺穿了。

锋利;军靴调转方向，修长;五指已经隔着黑色手套抚上枪柄。

直到桑觉再次拉住他;衣角。

两人静静对视着，桑觉衣服上很多血迹，脸颊一侧也沾着血。

似乎想起了霍延己说;，朋友不会牵着对方衣角，又悄悄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