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快给我儿媳妇儿看一看,她马上要生了。这一次肯定能生个大胖小子。”
一旁的老妇人略微有些着急。
甚至情急之下伸手去扯孕妇的裤腰带。
那只手被陈安安一把攥住了。
“大娘,您别着急。床单儿马上就来!”
“要啥床单儿啊?咱们这乡下地方生个孩子还有啥不能看的。
当初我生孩子的时候,我儿子就直接生在地头上,那不是一样生。
桂枝啊,你都是三个孩子的娘了,这有啥好害羞的。”
“来,娘给你把裤子脱了。”
陈安安用力把老太太的手拿开,
“老人家,等一下,马上就好。”
“你这个大夫怎么这样?你只负责给我儿媳妇儿接生就行,其他的你用不着管。”
老太太显然觉着眼前的陈安安特别让人不理解,不是着急的让产妇赶紧生孩子,反而在一旁悠闲的等待。
这让她有些气愤。
孩子憋久了对自己的大孙子可不好。
“老太太既然让我来接生,那您就听我的,她不光是您儿媳妇儿,她也是一个人。
大庭广众之下,您把她的裤子脱了,从此以后她怎么见人?你怎么就没为她考虑过?
你也是个女人。”
作为大夫,除了治病救人之外,他们更知道一个人应该得到尊重。
哪怕是最落后狭隘的地方,也理应得到尊重。
今天老太太把这个裤子脱了,看起来好像是大家都不会在意。
似乎是事急从权。
可是过后之后产生的恶劣效应是让人很难接受的。
她上辈子亲眼见过在贫困的偏远山区,一个妇女当众被脱了裤子,接生婆生下孩子,结果她的丈夫因为这样嫌弃她。
从此以后天天打她,嫌弃她被人看光了。
村里人不三不四的男人也经常说着荤话。
婆家看不起娘家,嫌她给家里的兄弟姐妹丢人。
女人最后抱着孩子跳了河。
老太太撇了撇嘴,还想说什么,小同志已经急匆匆的跑来了,手里抱着两个床单。
“嫂子,找来床单。”
“不好意思啊,请两位嫂子过来帮帮忙。”
陈安安只好向旁人求助。
傅明月一见,急忙走了过来,一边抖着床单,一边朝着旁边的妇女喊道。
“来来来,大家都是女人,快来帮个忙。”
有热心的妇人也凑了上来,几个人把床床单撑起来,把女人堵在里面。
陈安安钻进里面,这才让女人把裤子脱下来。
在地上给她铺了一条褥子。
陈安安一边检查,眉头皱了起来。
情况不容乐观,孩子现在是臀位,而且产妇身体过于孱弱,这孩子虽然也不大,但是生产起来应该是比较艰难。
“明月来帮帮忙。”
明月听到把手里的床单交给旁边的妇女,急忙钻了进来,看到眼前妇女的状况,她吓了一跳。
到底是没出嫁的姑娘。
“嫂子让我帮什么忙?”
“帮我把嫂子袖子上的衣服解开,我要给她扎针。”
傅明月一听,急忙上前把女人的上衣解开,把外面的棉袄脱下去。
把她胳膊上的衣服挽起来。
结果两人同时惊呆了,女人衣服底下露出的皮肤根本没有一块完好的,身上被打的新伤落旧伤。
那一道道的青子看的让人触目惊心,而且很多明显能够看出来已经过去好多天留下的伤。
明月手缩了回来,陈安安没说什么,在这种情形之下,只能先让产妇生了孩子。
这年头儿要想阻止家暴显然是不现实的,这年头儿没有那么多立法,而且打女人在所有的人眼中是正常的。
银针一根根扎上去,用手轻轻的扭动银针,果然产妇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当腹部又一阵紧缩时,产妇呻吟着。
“用力。”
陈安安低声地对说道。
她已经能够看到一小团儿光滑的皮肤,那是孩子的小屁股。
可是,还不够。
产妇用尽全身的力气往下挤,双肩都因为过于用力从地上抬了起来。两只手一左一右,紧紧的抓着陈安安和傅明月。
尖叫的声音几乎是从她喉咙深处冒了出来。
那声音高亢而又尖锐,隐含着无比的痛苦。
让外面所有听到的人都有点儿打寒战。
陈安安一双手轻柔的放在了那高高隆起的腹部,一边用手轻柔的推拿,一边鼓励产妇。
“再用力,对。
我让你用力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