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居生物(1 / 2)

杨春风手刚摸到小驸马的腰带,就又被按住了。

杨春风顿了下,疑惑的抬头看小驸马。

小驸马舔着唇,看杨春风一眼,再巴巴看着放点心的盘子,然后低头又看杨春风。

“要。”小驸马指了指盘子里的点心。

亏得杨春风还以为这小驸马按住她解腰带的手,是因为知羞,却原来还是为了吃。

只得又回头给人捏了块,塞小驸马的嘴里。

效果立竿见影,小驸马松开了按着腰带的手,这显然是个给块点心,裤子随便脱类型。

杨春风不禁又有些感叹,得亏她不是怪姐姐,对于壳子十七八,智商不明的小男孩,没有奇怪的想法。

这要是换个图谋不轨的猥琐小姐姐的,一盘子点心,够爽半个月。

杨春风撇着嘴,扯开了小驸马的腰带。

赤条消瘦的青涩的身体彻底展露,杨春风却只是挑着眉,随便划拉了两眼,就催着人进了浴桶。

嗯,尺寸……和身材年龄以及长相不怎么符合。

妖孽款都是牙签男的结论不成立,有个案。

小驸马的身上,因为天热汗湿,已然形成了天然的世界地图,杨春风瞅了瞅婢女准备的两桶水,怕是不够滋润整个“世界”。

把剩下的那几块小糕点都塞进小驸马的嘴里,杨春风哄着人承诺,答应洗香香之后有比糕点还好吃的东西。

这才费劲巴拉哄着人躺在浴桶边上后仰下头,杨春风把小驸马扎着已经看不见原色的红飘带解下来,好在只是表面一层头发打结,发带束着的里头,没有太过凌乱。

这小驸马的发质,居然比其明显营养不良的主人要茁壮的多,松散开后从浴桶边一直垂到地上。

杨春风对长发,有着诡异的执念,虽然她此刻自己也有一头如瀑的青丝,但却是更喜欢把玩别人的,和龙春雪发丝的细软不同,小驸马的发丝坚韧,虽然脏污凌乱,但只要梳理好,清洗完毕,该是怎么一头乌沉的……她正捧着小驸马的发稀罕的来劲,突然脸色一变,猛的跳起来,退到了几步之外。

喝粥喝到老鼠屎,不足以形容杨春风此刻的感觉。

她悚然发现小驸马的一头青丝其中,竟然穿梭着在现代只有遥远的乡下才存在的活物。

杨春风本就身体刚恢复不久,稍稍运动多一点,情绪激动一点,就呼哧带喘。

今天八成是经血来潮都特么往头上去了,抽风般的想亲手怜惜下这小驸马,给人当一回婢女,收拾干干净净的,留在身边逗个趣。

但是这种突然的抽风一样莫名其妙的乐趣,都在见着小驸马头上的群居生物,被毁的渣渣都不剩。

杨春风几乎是瞬间就跳开了老远,站在几步外的地方,叉着腰抿着唇,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痒痒,好像有无数的群居生物在爬。

她还是在父母双亡后,去到遥远乡下的亲戚家呆过一段时间,头上就是招了这样的生物,她从没见识过,恶心的够呛,抓又抓不到,无计可施之下,自己花两块钱,去村口推了个秃子。

这玩意有个威武霸气的名字,叫虱子。和狮子同音,却是对于爱美爱干净的女孩子来说,比真狮子更恐怖的存在。

剃成了秃瓢,导致那个正竭力寻找她错处的亲戚抓着了借口,以她适应不了乡村生活为理由,将她转送。

直到后来头发总也长不长,只得总去买帽子,被卖货的阿姨问起了她为什么剪头发,她才知道,招了这玩意,也不是无计可施。

有一种专门对付它们,和它们生的白白的卵很有效果,也很老少皆宜的神器,叫篦子。

是一种比木梳齿密实了好多倍的梳子样,从头到尾好好的用篦子篦几遍,就可以让它们灭绝。

可怜她当时不知道,生生糟蹋了她那头漂亮的及腰长发,后来再留,却再也没留到过那么长。

杨春风突兀的跳开之后,就一直站着发愣,脑中思绪飞到了前世,后又慢慢凝聚到了小驸马的身上。

小驸马被她突兀的举动,弄得也愣愣的呆在浴桶里。

一头乌黑的长发,飘散在浴桶里,杨春风发现她和小驸马的某些遭遇特别的像,虽然是因为完全不同的原因,但却是一个曾经,一个此刻,同样的被人嫌弃,就连被人嫌弃时候不知所措的傻样,都差不多少。

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挽了挽袖子,对这个意外让她没犯懒癌的小驸马,又松了松底线,这么漂亮的一头长发,糟蹋了可惜呢。

杨春风挽好袖子,给小驸马的浴桶又添了点热水,借口出去给人拿好吃的,哄的小驸马乖乖的等在浴桶中泡着。

不行就给小驸马剃成秃瓢算了,杨春风跑出来问婢女也是没抱什么希望的,连比划带搜肠刮肚的形容,没敢期待这个的朝代,能有篦子这种神器。

说来也是很奇幻,这个神奇的不知名朝代,还真有这种专门对付虱子的神器,只是人家不叫篦子,叫密梳。

的确是密梳,比梳子要密的多,这逻辑没毛病。

并且这玩意婢女在准备浴汤的时候,就备好,放在了小桌在上了。

杨春风又颠颠的跑回去,果然神器就摆小桌上,还是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