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群芳妒的中毒症状作对比,分析两者的相同点和不同点。
她将人体模型检查了个遍,终于发现不同于“群芳妒”的中毒症状。
中毒者后脑风府穴会出现一块黑斑,因藏在头发里,难以发现。
风府穴出问题,很有可能导致头痛、精神异常、癫痫、中风等,这种隐秘的毒——
是三月去!
陆见微让范绵去看胡阿迢后脑,果然有块黑斑。
她判断无误,就是三月去。
“三月去”顾名思义,中了这毒,表面毫无中毒症状,却在三个月内,渐渐目眩头晕、鼻喉肿痛,最后中风、癫痫或成了疯子。
三月时间一到,人命归天。
此毒取自西南魂断岭的幽灵兰,它每每凋零时,都会分泌出一种无色汁液,毒死路过的昆虫,像是临死前非要拖其它生灵一起下水。
这种毒目前的确没有根治的解药,林从月却能制出每月压制毒性的解药,可见其天赋之高绝。
怪不得胡九娘对她既爱又恨。
陆见微忽然觉得眼前横着数座大山,每座山峰她只浅浅地踏上山脚,它们那么巍峨那么陡峭,她真的能够攀爬过去吗?
“微微,你同样很有天赋。”小客出言安慰。
陆见微不由笑道:“听你夸我一句,难得。”
“你要是没有天赋,我也不会耗费力量绑定你。”
陆见微挑眉:“那我宁愿自己没有天赋,这样依旧可以躺在沙发上刷着手机吃着薯片喝着可乐,哪会在这里受苦,还时不时面临生命危险。”
“……”小客强行转移话题,“还有人等你救命呢。”
“她都决定等死了,我又何必救她?”
小客:“你不是缺一个懂药理的伙计吗?救了她,让她给你卖命!”
陆见微摇摇头:“就算我救了她,她也不见得会愿意留在客栈。她没那么单纯,而我也不喜欢强求。”
“她之前救了牛小喜和外室们,心地看上去不坏,应该不会忘恩负义吧?”
陆见微顿了顿,“我的意思是,她很聪明,太聪明的人不好掌控,她或许会感激我,但不一定会因为感激而给我卖命。”
在胡九娘手下压抑这么久,胡阿迢真的愿意再在别人手下讨生活吗?
小客:“聪明还不好?你们人类真复杂。”
“不跟你闲聊了,我得研究解药。”
“你不是说不打算救她了?”
“我救她,是为了钻研医道。”陆见微轻哼,“我还等着赚钱回家。”
“三月去”在毒物书中出现过,自然也有相应的解毒之法。
但现在的难点是,“群芳妒”和“三月去”结合在一起,成了新的毒。
如果她用药解幽灵兰的毒,药物很有可能会与“群芳妒”发生冲突,致胡阿迢立刻中毒而死。
反之亦然。
所以林从月只能想到压制的法子。
陆见微痛苦地揪着头发,仿佛回到当初毕业实验遭遇瓶颈的时候,不,比之更甚百倍。
毕业实验只关乎她能不能拿到毕业证,这个解药则关乎一个人能不能活。
人命的分量太重了。
好在新毒延续了“三月去”的特性,毒发后不会立刻死去,只是在“群芳妒”的影响下昏迷不醒。
她还有时间。
范绵替胡阿迢擦洗后换了衣服,出门看到儿子蹲在门口,问:“你是不是认识这姑娘?”
他们捡到人后有些慌乱,没顾得上提及胡阿迢来历。
薛关河起身解释:“娘,她是胡九娘的徒弟,胡九娘就是之前连环毒杀案的凶手。”
“是她啊!”范绵惊得倒退一步,拍了拍心口,“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她师父给她下的毒,为了控制她。”
范绵皱眉:“这也太坏了,好好一姑娘,长得挺标致,要是从小在父母身边,疼宠着长大,何至于受这些罪。”
“嗯。”薛关河同情点头,“明明知道解药药方,却因没钱买药材,不得不等死。”
范绵攥着帕子想了想,“我们在路边捡到她,你说她是不是要来客栈,找陆掌柜求救?”
“不是没可能。”薛关河稍稍想了一下画面,心里面更难受了,“那她倒下的时候,该多绝望。”
范绵:“解毒肯定不容易,陆掌柜还不知研究到什么时候,这样吧,我先回去,你留在客栈,明天我再来一趟。”
“你不用来,我在这里就行。”
范绵觑他:“你亲自照料阿迢姑娘?”
薛关河:“……”
他低下头,闹了个大红脸。
陆见微废寝忘食三天,比当年高考前还要刻苦勤奋,三天里,每天都是薛关河准时送饭,范绵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