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格斯在外面等了足足十几分钟, 房门才“咔嚓”一声被家务机器人操控着打开了一条缝,他见状不免更加窝火,直接一脚踹开大门, 带着那些警员冲进了客厅
“拉塞尔, 我看你是”
艾格斯愤怒的咒骂声在看见客厅里站着的雌虫时戛然而止,他瞳孔震惊收缩,抬手哆哆嗦嗦指向桑亚, 活像见了鬼似的“你你你你你不是桑亚吗”
艾格斯是认识桑亚的,贝欧文平常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收藏些漂亮玩意儿, 唯独缺了一对a级雌虫的翅翼, 当初贝欧文使计摘下桑亚的翅翼, 还是他在旁边出的主意。
他们原以为桑亚就是只没背景的雌虫,但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桑亚是个狠角色, 对方当初宁愿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从监狱里逃出来杀了贝欧文, 尸体剁得零零碎碎喂狗,连根头发丝都找不到。
艾格斯对桑亚印象颇深,他想起当初的血腥场面, 脸色煞白, 吓得腿肚子都开始转筋了“你你不是早就死了吗你是逃犯,居然还敢回来”
艾格斯身后的一名警员见状皱眉问道“艾格斯阁下,您不是报案说有虫故意伤害你吗现在怎么莫名其妙多了个逃犯”
艾格斯闻言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被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了“艾格斯,看来你伤的不轻,现在说话都不用过脑子了。”
游阙语罢在沙发上落座,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桑亚坐过来,他一双眼睛淡漠盯着艾格斯, 带着几分深沉的打量“你说我的雌君是逃犯,有证据吗”
“你”
艾格斯一下慌了神,强摘雌虫翅翼在南部其实是明令禁止的,雄虫如果违反也要受到关押的惩罚。贝欧文当初强摘桑亚翅翼还是私下悄悄动的手,如果不是事发之后仗着家族势力压下了那些对他不利的证据,而且死无对证,那件案子恐怕没那么容易了结。
艾格斯现在旧事重提未必有什么好处,说不定还会把自己重新牵扯进去,他思来想去,只能暂时把桑亚的事情放到一边,忍着怒火对警员道“上次就是这只雄虫用花瓶砸伤了我的脑袋,医院也出具了伤情鉴定报告,你们赶紧把他给我抓起来”
这些警员是看在马伦家的面子上才过来的,自然帮着艾格斯,闻言走上前对游阙出示证件道“阁下,刚才艾格斯阁下说他的话您也听见了,请跟我们走一趟,回去协助调查。”
桑亚闻言目光一冷,正欲动作,却被游阙按在了沙发上。他起身走到那名警员面前,俊美的容貌令虫不敢直视,声音不仅不慌,甚至还听出了一丝兴味“如果我被定罪了,该怎么罚”
警员不敢看他的脸,涨红着脖子后退一步道“应该应该是拘留三天,如果您请律师,也可以按照艾格斯阁下的损失赔偿一定数额的星币。”
游阙似有诧异“这么轻”
大家很难想象这句话是从游阙嘴里吐出来的,闻言不由得愣了一瞬。
游阙扭头看向艾格斯,只见对方头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腿脚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看起来颇为滑稽,冷不丁开口问道“艾格斯阁下,我把你打得这么重,如果只是赔偿一笔钱,是不是不太解气”
艾格斯下意识道“当然不解”
他话未说完,就见游阙忽然抄起了桌上新买的花瓶,吓得脸色大变,刷刷刷后退三步道“你想做什么”
游阙抛了抛手中的花瓶,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不做什么,不如这样,我让你打回来解气,这笔账一笔勾销,以后你不能再找我们家的麻烦。”
游阙一副得罪不起权贵,只好委屈求全的样子,他语罢将手里的花瓶递给艾格斯道,挑眉反问道“怎么样我保证不还手。”
“你你”
艾格斯被打出了心理阴影,现在看见游阙就怵的慌,他眼见游阙一副任打任骂的样子,到底还是心中的愤怒占了上风,惊疑不定地问道“你你真的不还手”
游阙“旁边的警员可以作证,不过你以后不许再找我们家的麻烦,能做到吗”
旁边的警员已经看傻了眼,丝毫没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游阙拖下了水。艾格斯闻言只当游阙怕了自己,冷笑一声从他手里接过花瓶道“好,这可是你让我打的,敢躲的话我让你们全家吃不了兜着走”
他在医院生不如死地躺了三天,非要出这口恶气不可,至于不找麻烦,这可说不准。艾格斯握紧花瓶,手臂一抡,夹杂着破风声朝游阙头上狠狠砸了过去
“哗啦”
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却没砸到游阙头上,而是结结实实砸在了地上。
游阙当然不会傻站着让他砸,一个侧身避开耳畔袭来的劲风,同时攥住艾格斯的肩膀用力反拧,直接将对方重重砸在了茶几上,玻璃制的桌面顿时哗啦碎了一大片,蛛网般四处蔓延开来。
一旁的警员见状大惊失色“住手你在做什么”
他们一拥而上正准备把游阙拽开,坐在沙发上的桑亚却忽然起身,一个凌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