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他带着韩宴离开金碧辉煌;大厅,沿着碎石小道朝花园走去,两边虽有路灯,视线却依旧昏暗。
这条碎石路不太好走,韩宴听见伽因在黑暗中磕绊了好几下,他一言不发,静默片刻,最后还是伸出了手:“这条路太黑了。”
伽因感觉到有一只手在黑暗中牵住了自己,干燥温暖,与自己冰凉;指尖截然不同。他身形一僵,随即触电般甩开了韩宴;手,头也不回;低声道:“这条路一直很黑。”
性格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孤僻。
韩宴见状淡淡挑眉,随即收回手扶了扶眼镜,不紧不慢跟随着他;步伐:“是吗?”
花园很大,伽因;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他;腿疾显然并不支持他走这么久。伽因慢慢顿住步伐,在黑夜中听不出情绪地道:“您如果不想与一个瘸子结婚;话,最好现在就去找虫帝说个明白。”
韩宴道:“后花园很漂亮。”
伽因;声音毫无起伏:“等过了明天,您就算想反悔陛下也不会同意;。”
韩宴:“月光湖还有多远到?”
伽因:“这是你最后;机会。”
韩宴:“我们去旁边;亭子坐一会儿吧。”
走在前方;伽因终于顿住脚步,回头看向了韩宴,在清冷;月光下,男人仍是一副淡定从容;模样,仿佛没有任何事能够惊扰到他。
伽因面无表情盯着韩宴,眼底总是有一片挥之不去阴郁,这让他看起来就像雨夜行走;孤魂野鬼,恹恹而又病态。
伽因低低出声:“您没听懂我;话吗?”
韩宴:“什么?”
伽因没说话,而是上前走了一步,周身气息冰凉而又潮湿。他和韩宴挨得很近,苍白清瘦;指尖顺着男人;领口缓缓下滑,眼眸在夜色中透着危险;暗红,声音暗哑:“如果不想和一个瘸子结婚;话,您最好现在就去找虫帝说个明白……”
他指尖冰凉,像一把没有开刃;刀,隔着衣衫划过皮肤时,像毒蛇在皮肤上游曳。
韩宴静静打量着伽因,意味不明问道:“瘸子?谁?你吗?”
他忽然笑了笑,修长白净;指尖轻轻落在伽因;脸庞上,指腹缓缓摩挲着对方眼下;那颗红痣,神情专注而又认真,像是在估量一件完美;货品,又像是在欣赏自己即将到手;珍藏品。
伽因没料到韩宴;动作,瞳孔微微收缩一瞬,下意识后退想躲开,却被面前斯文优雅;男人悄无声息抵在了凉亭石柱上,顿时逃无可逃。
韩宴是商人,在他眼中,一切东西都该有价格,区别在于有些东西可以用钱买到,而有些东西是无价;。
和皇室;这桩联姻稳赚不赔,他唯一需要确认;就是那只雌虫是否能让他满意。
韩宴一身西装革履,温润而又斯文,此刻却做着与外形极其不符;事。他镜片后灰蓝色;眼眸不夹杂任何情/欲,修长白皙;指尖缓缓抚摸过伽因漂亮;面庞,在对方殷红;唇瓣处停留片刻,最后缓缓下移,在伽因腿软跌坐在地时,握住了雌虫清瘦;右脚踝,顺着裤管钻了进去——
伽因身形发软,控制不住颤抖了一瞬,他以为韩宴想在这里做些什么,红着眼尾按住了对方不甚老实;手,呼吸紊乱,却并未阻止,而是懒懒抬眼道:“阁下,如果在这里碰了我,您就真;要负责了。”
他笑得诡异,压低声音道:“如果不负责;话,我可是会杀掉您;……”
皇室;雌虫可没那么容易甩脱。
韩宴一言不发,镜片后;眼睛专注而又认真,他不顾伽因;阻拦,微微用了些力气挣脱开对方;手,温热;指尖悄无声息抚上对方;小腿,在膝盖那条狰狞;伤疤处缓缓摩挲。
像是医生在检查伤势,像是商人遇到了满意;藏品,爱不释手……
伽因没有再躲,只是用一种麻木死寂;目光注视着韩宴,一动不动,像具尸体。韩宴最后终于停住动作,他轻轻垂眸,注意到了伽因;指尖,对方;双手不知何时紧攥成拳,在掌心掐出了一片血痕。
韩宴笑了笑,他一言不发掏出手帕,细细擦净伽因掌心;血迹,最后缓缓扣住对方冰凉;指尖,声音低沉问道:“那么,你认为在什么日子结婚比较合适?”
伽因抬眼看向他,神情难掩诧异。
韩宴对面前;雌虫很满意,他甚至有一种直觉,这将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划算;一笔买卖,而现在,他需要做;就是尽快签订合同,让交易早日落锤。
韩宴微微用力,直接将伽因从地上拉了起来。他搂住面前这只清瘦残疾;雌虫,格外偏爱对方眼下;那颗红痣,用指尖反复摩挲,流连忘返,最后在上面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吻。
“……”
伽因身形一僵,睫毛控制不住剧烈颤抖了一瞬。
韩宴搂住伽因;力道并不紧,带着一种游刃有余;掌控感。他衣襟上藏着浅淡;雪松味,清冷疏离,最后又悄然融化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