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其的身体里生活着,甚是安稳,和她一起享受着温暖软和还防火的床垫,看着她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做的有声有色,看着她极佳比例的身体适配各种材质色彩的服饰,我心满意足。但是这心满意足中又隐隐的泛着些痒,像是隆冬从寒冷室外到了空调房里,厚重的衣物让周身泛起了轻微的燥热。我想,如果我不回到自己的生活,一直这样下去,生活会如何? 但是我有些不喜欢的,是她身边总是叽叽喳喳围绕着的孩子。虽说有保姆总是平稳地安排孩子的吃穿,特别是每餐都根据营养均衡提供口味品质极佳的饭菜,但是作为母亲,向其在授课间隙还是不停地被孩子们围绕着。 或许是这孩子不是我的亲生骨肉?他们继承着向其和成兴的基因,承载着他们的希望,父性和母性带来的对孩子的责任感,让他们即使在疲劳时还能耐心地回答着孩子的问题,如“为什么猫猫只能活十几年?”,“为什么都说狼要吃羊而动画片里面的狼从来没有吃到过羊?” 或者本身对于他们来说,在忙碌的间隙有流淌着自己血液的孩子们,用幼稚好奇的口吻问几个有趣的问题,能让他们从工作的烦恼中暂时解脱。 但是对我而言,回应这些孩子的提问,就是一种工作。我需要静静等待着向其耐心地回答孩子们的问题。 纵然我可以选择让向其离开,躲在某个自己的小天地里,或者和姐妹们相聚在一起,但是我知道这不是向其想要的,而我也不是在她身上的寄生虫,剥夺她的生存资源并以饮血为乐。我是为了她更好地生活而存在的。 “随着每次的重新循环,我遇到的有困难的人也越来越没有那么的偏激了,如果说我没有办法回到自己真实的生活当中,是否可以选择一个我更感兴趣的人,在TA的身体中感受一下不同的人生呢?”晚上,向其忙碌了一天,已经安然地睡下了,我还在她的头脑中翻来覆去的想着,想必她这一觉睡的也比较浅。 虽说本人的运动细胞没有那么出色,但是特别喜欢看网球比赛。特别是自青春期身体素质下降以后,离亲自称为一名专业运动员的梦想越来越远。不止一次的梦到过,赛场上,球员通过团队合力以及比赛场上的灵活应变,战胜对手获得胜利的那种感觉。 还记得,电视机里面,世界第一奋战6小时最终夺冠的那一刻。球落地的瞬间仿佛抽取了他最后一丝精力,他瘫软在地,但又马上站起来撕碎运动上衣抛向天空。我的心情也经历了极其紧张后的彻底放松和对夺冠结果的再次沸腾痴迷。 与其说感受到的是迷妹在男性荷尔蒙和惊人毅力前的拜倒,还不如说,我也想像他一样拥有这样的人生。那种生命力极致绽放的样子,那种用激情和毅力感染全场的样子,让我羡慕。 如果让我重新来一次人生的话,我想要的是那种在球场上冲破束缚痛快淋漓打一场硬仗的感觉。我越想越心情激动,恨不得天不亮就重新选择新的循环。 “我记得图书馆旁边再走2公里的样子,就是国家网球馆,说不定我可以在那里碰到些优秀的网球运动员。” 一大早,向其在梳妆镜前做日常的面部保养,她的心情是舒适而恬静的,我放心地轻轻地和她说了“祝你明天、后天、以后的生活都幸福”,然后从开放式阳台一跃而下。 当然,一跃而下重新开启人生的只有我。 再次回到房间,房间的地面和墙壁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想要重新开启游戏了,所以过于激动,感觉到重新开门时的喷气震动声和倒数计时的声音格外清晰,像是用扩声器扩大了一个量级。 黑衣人开始扫射,我拼命地往前跑。 这次,有好几个子弹擦着我的耳朵飞了过去,我摸了摸左耳廓,被快速经过的子弹打掉了一块肉,渗出了深红色的血,但还好,并没有很疼,和大学时打耳洞的疼痛度相似。 我快速奔跑到国家网球场,正值巡回赛阶段,门口张贴的巨幅海报和赛事预告显示,今天是一场国际巨星之间的表演赛。 “太好了,那我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吧。”我轻轻躲在一边,想着等一会会不会有运气等到出来的球员。等了大半天,还不见球员从通道出来,我有些焦急地来回转圈。 “你是不是也是来这边蹲德约的呀?”旁边一个初高中生样子的女生问到。 为了防止对视上身,我轻轻地回了一句,“没有没有。” “哦,你要是蹲他的话,估计今天也见不到。今天来的人太多,他走球员快速通道了,不在我们的这个通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怎么办啊?你也是蹲他的?”我盯着女生白色的网球鞋问到。 “我是球童,今天正好休息,在随便逛逛。”女生轻松地拨弄了一下通道旁的栏杆。 “你是球童啊,我大学的时候还申请过志愿者,但是后面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去当,真是遗憾。” “没事,你现在认识我了,我可以给你签个名,等我可以打巡回赛的时候,你就是我最早的粉丝呢!”说罢,女生从兜里掏出来一支笔,捡起地上不知谁丢的废弃的海报,上面印着来参加本次巡回赛的巨星们。女生在球员大合照的正中间,郑重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谢蕃。 我接过这张突如其来的签名,顺着紧致结实的手臂往上看,看到了一双明亮机敏的眼睛,镶嵌在因为常年在日光下打比赛而变成健康古铜色的脸上。都说长得白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