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尖在原处停了片刻,继续往前,轻轻地碰触了一下鼻尖。
生得精致小巧的鼻梁,仿佛一块白玉,此刻碰触起来却冰冷僵硬,仿佛冬日里一块百年不化的寒冰。
他被蜂蛰了似的缩回了手。
吕吉祥始终窥视着他这边的一举一动,感觉时候差不多了,带着哭腔,大礼伏地,哀哀呼喊着,“圣人哪~陛下!”
屋里屋外的哭声猛地大了起来。
殿里伺候的宫人们,殿外值守的禁卫们,惶然于在位七年的女君的薨逝,惶然于对自己前程的未知,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一律大礼俯身下去,哀恸之声不绝。
裴显坐在龙床边,手边碰触的是冰冷的肌肤。脉搏早已停止了跳动。
周围越来越高的哭声里,他动也不动地坐了半刻钟,仿佛大梦初醒,又宁愿深陷梦中不醒。
他想起傍晚时,她急召他入宫,想当面和他口述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