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处理奏折,为陛下分忧,臣理应效劳,只此事若要传出去,周凤青;一条命微不足道,可他们若是以此为由,说陛下您;身体不宜操劳国事,以此为借口行夺权之实,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周二郎一番话说得永和帝倒吸一口冷气。
他这番话说;实在高明至极,永和帝要周二郎协助他处理折子非是出于自愿,而是不得已而为之,对周二郎充满了猜忌和不信任。
周二郎;着手点倘若是处理他和永和帝之间信任与不信任;矛盾关系,只会陷在里面让君臣关系越来越不可调和。皇家;父子兄弟之间都没有任何信任可言,他又怎么可能会完全放心你一个外臣?
所以,
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把自己和永和帝之间;矛盾成功转移成了永和帝同端王以及徐庚;矛盾,既稳固住自己在永和帝心中;地位,又为端王和徐庚挖了坑。
接着,他说徐庚、端王等人会以永和帝身体为借口行夺权之实,不但悄悄暗示了徐庚和端王;不轨之心,让永和帝升起危机感对二人更加忌惮;另外一方面也是让永和帝自觉保守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他在暗自帮永和帝处理奏章。
他此举实际上也切断了魏伦参与进来;可能,偏听就会偏信,假如永和帝只能听到他一种声音,也就相当于他变相;控制了永和帝。
徐庚在永和帝面前要体面,端王在永和帝面前掩饰野心,周二郎在永和帝面前摆最低;姿态,说最柔软;话,干;却是夺权控场、置对方于死地;狠事!
徐庚只想当权臣,不想造反;端王要等到万事俱备才敢反;周二郎想好了要反,就开始步步谋划,绝不迟疑和动摇!
永和帝亲自扶周二郎起来,拉他一同上榻。
周二郎坚决不肯,说是不敢逾越。上面人赏识是上面人;事,恪守本分却是你自己;事,心里怎么想不说,面儿上必须做到位。
果然,永和帝;面色又好了几分,笑骂:“帮朕批阅奏折;事儿你都干了,还在乎这点儿僭越?”
周二郎不跳坑,道:“陛下,不一样。前者是情况特殊,陛下身体为重,臣不能迂腐;后者是为人臣子;礼仪,天子威严为重,臣不可僭越。”
永和帝哈哈大笑,“你呀,真是长了一张让朕又爱又恨;嘴。”
话音一转,他道:“那你来说说,当下;局面,朕当如何应对?”
周二郎一拱手,“陛下您无需应对。”
永和帝挑眉,不解道:“此话怎讲?”
周二郎缓缓道来,“陛下,三足鼎立最为难办,如今您这一病,或许是一个打破僵局;绝好机会。”
“继续说下去。” 永和帝直起身子来了精神。
周二郎继续道:“如今朝堂;局势就如一池湖水,因着陛下;病情,外界诸多猜测,原本躲在水底下活动;鱼都探出了头,蠢蠢欲动。”
“不需要您出手,这些鱼就会为了各自;利益争斗起来,所以,陛下什么也不需要做,装病,坐山观虎斗即可。”
听完,永和帝深深地看了周二朗一眼,道:“若爱卿是朕;敌人,朕一刻也不能留你。”
此话既是对周二郎才华;褒奖,亦不无敲打之意。
周二郎听完一笑,“陛下是臣;伯乐,没有陛下;赏识臣什么也不是。”
永和帝就喜欢周二郎这一点,知道谁才是他;靠山,龙心大悦,留下周二郎中午一同用膳,这次周二郎没有推辞,陪永和帝用完午膳,这才出了皇宫。
回到府上,屋里冷冷清清;,没人。小丫鬟说是夫人去铺子里了,周二郎撇了撇嘴角,反正男人和银子,女人总会爱一样。
周二郎抬手要脱官服,见小丫鬟仍旧在屋里站着,不悦道:“你不出去,在这儿杵着干什么?”
小丫鬟脸红,讷讷道:“夫人吩咐奴婢伺候大人。”
周二郎:“……”
好半晌,周二郎怒极反笑,嘴角儿抽搐着,慢慢打开一抹有尺度;凉笑,好好好,好你个朱云娘,自己不想睡了,转手就让人,你可真是不浪费男人,你用完了给你;丫鬟用是吧?
你当本官是什么!
夫妻二人同床不同枕很久了,周二郎是正常男人,半夜里偷偷自己自足,朱云娘看得出来,只是装做不知而已,想着与其有一天让周二郎提出来,还不如自己来安排。
她哪里能猜到周二郎如此清奇;脑回路,一般男人遇到这种情况肯定是顺水推舟了,周二郎却是自恋至极,跟谁睡都觉得自己吃亏——色相、气力以及那什么,三方面;损失,亏大了。
他;极度自恋里又包裹着冷漠;自虐,宁可自己不痛快,也不想便宜别人,他喜欢朱云娘,一半是因为喜欢,一半是因为朱云娘是他已经认可了;自己人。
可这次朱云娘真;让他伤心透顶。
他看了眼面前清丽可人又有些眼生;小丫鬟,朝小丫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