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总有个送礼物的由头吧?”
这个问题似乎把对方问住了,裴时屹绷着身子想了会儿,想到黎多阳又做了两道题几乎都快忘了这事儿才开口说:“我不知道,我送你,你不能不要。”
黎多阳看向他,好笑地问:“凭什么?”
裴时屹滞了下,男生的笑非常随和,却也很可爱,两边嘴角微翘,眼睛会变弯一些,在光影下像是抓拍的一张鲜活却又安静的老照片。
几秒后,少年薄唇一动,明明没理还执拗地说:“我不知道。”
可不知道的又何止这一件。
当年看到黎多阳的第一眼,裴时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在意。
好像从此黯然的生命里多了条颜色鲜亮的线。
少年不看他的时候很扎眼,看他的时候更扎眼。
他还为此生了不少的气,甚至在被窝里抹过自己向来瞧不起的眼泪。
那条线理应与他无关,是他非要扯进来,是他不管不顾自己织着硬缠到身上去的。
其实也不必理清,只要打上死结,他们再也不分开,那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