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做的确实不错,她也没想到她会如此肚量接受自己的外妾。
“皇后娘娘说得是,太子还是要尽早有个嫡子才好。”
崔如眉的表现总是挑不出错来,又因为盛宠在身,很多事情她都是无所顾忌的。又总是装的可怜样子,再符桦面前卖乖,却向容芊妤挤兑不已。
“你不吃醋吗?”符桦问。
她帮符桦穿上今天的大红喜服,纤细的葱根环过他挺拔的腰肢,给他系上腰带。
手指轻微划过钿钗的礼衣,抬眸同柔情似水地看着眼前心上人。“我当然吃醋,可这又能怎么办呢,你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多希望你就是我一个人的啊。”
“我就是你一个人的。”符桦突然贴近,把人逼到榻边,俯身下去揽住她的细腰,贴在她身边耳语道。
“那太子妃怎么办?”崔如眉在夹缝中艰难回应着,做出不敢反抗又极其为难的神色。
“让她好好等着吧。”说罢符桦就迫不可待地,重新品尝起眼前的珍馐。
崔如眉自然不会让符桦这么顺遂如愿,躲闪着别过头,本是小酌一口,却不想对方如此推脱,一节狠狠地大快朵颐起来。
在一片光洁的皮面上,留下了偏偏嫩红的烙印,露出昨晚或深或浅的斑斑点点,崔如眉定神,一把拉开了他。
“二郎今晚来吗?”她迷离着看地捧起他的脸。
对方早已饥肠辘辘,已经全然听不见讨饶的声音。
直到门外传来小太监地询问,“太子殿下,该启程啦,不然就误了吉时了。”
“有人喊了,二郎!”她拍了拍压在身上之人。
符桦意犹未尽不愿离开,又顺势吻上了她的脖颈,“那我晚些来找你。”
“等一下!”崔如眉跟着起身,拿出了帕子,轻轻附上了他的嘴角,“嘴角胭脂擦擦。”
“你快先回去吧,别让人看到了,我晚上去找你。”
唯萱堂这边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公主大婚,今日这里变算是娘家,由此要去东宫行礼
她坐在喜床上,穿着朱红色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系成一个大大的同心结,鬓发插满玉瓒玛瑙,显得人比入大周那日还要漂亮。
日来凛凛朔风凉,晴值,家喜匹凰,画烛摇光凝瑞霭,寒梅著蹭回天香。未窥灯下红妆女,先醉炉边绿绮觞,那识洞房春自在,流苏帐暖护鸳鸯。①
嬷嬷们口中念念有词,说的这些话,容芊妤并没有过多在意。
今日起得太早,浑浑噩噩中就被拽了起来,又因为有仪式要走,已经大半日滴水未进了。
盖头下看不见她的表情,不过大约也没有什么表情,两人都十分不悦,这姻缘也是为了两国的江山社稷。
容芊妤饿了一天昏昏沉沉,头上发饰沉重,坐在喜床上,床上铺满了大枣、桂圆、莲子、花生。
符桦喝了点酒,走了进来,只是坐在了椅子上,并没有坐在床边。
“太子该掀盖头了。”容芊妤说。
“哦。”符桦心不在焉地一把掀开了盖头,也没有在意盖头下的美丽容颜。
“我们要喝交杯酒吧。”虽然她也不情不愿,可毕竟是祖制,没办法违逆。
“好。”
此刻符桦心中想的大概是他那温柔贤淑的白月光,对容芊妤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我们……”容芊妤顿了顿略显无奈,“要不你去偏房睡?”
这是容芊妤主动提出来的,符桦一听自然是高兴的,撇下她就要出门去。
刚推开门,忽而又回头象征性地问了句,“那我就先走了?”
容盼看见符桦走远,急忙冲了屋里。“太子妃您怎么让太子走了呀!”
正看见容芊妤面无表情,仿佛喜今日的热闹都与她无关,也不在意什么夫妻和睦,礼法规矩,旁若无人地吃起了床上的花生莲子。
她对符桦没有感情,无非是互相留着面子,没撕破脸罢了。
“太子妃这些吃不得啊!”
“本就不想在这呆,心都跑远了,非睡在一起互相憎恶做什么,至于这些东西,俗物罢了。”容芊妤对此倒是无所谓。
“这……这是礼法,本就是要同房的,哪有新婚之夜新娘独守空房的,这不成了阖宫的笑柄了,这要您如何立威啊?”
这些倒不是她担心的,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就好了。
她拼了命想逃离眼下的失落,可却陷入了更深的悲凉中,孤独沮丧,心里一片空白。“我饿了一天没吃没喝,早就是笑柄了,还多差这一日洞房花烛吗?”
她不敢有所期待,生怕被人抛弃,可这宫中无依无靠,往后又要怎么办呢。
曾经许多次这样的夜晚,午夜梦回,在黑暗里,故国看不见影子。
她扔掉头上压出印子的头冠,呼吸急促缓缓流出眼泪,双手握拳头缩在床上,仿佛整个人都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扯扯捏捏,让她无法摆脱。
“你说,这太子……靠得住吗?当真能对我回心转意吗?”
容盼心疼也无措,“奴婢不知。”
“我跟符桦吵了几次,如今他还美人在怀更不会理会我了。”
“可是总要